自打分开之后,我就清楚,自己跟佟雪之间,已经成了两条平行线,再无相交的可能。而现在,她的态度,又让我开始怀疑自己......那番话,就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我心里,砸在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个地方。
我要弄个明白,不是我多幼稚,也不是我多么感情用事...这个时候我可以确信自己比任何时候都理智。
我们都曾是纯粹的人,我想,在此刻,我们能够短暂的回到最初、最为本真的样子,感情的世界里,最为忌讳的就是若即若离,它会折磨着我们本就脆弱的神经,饭无味、夜不眠,我们都要走出来,没有比现在更加合适的机会了。
或许,这就是佟雪此行的目的,她是个理智的女人,更是一个从小就知道什么叫现实的姑娘。
我想笑,可嘴角的肌肉和神经,在此时选择了罢-工......我想点一支烟,但她厌恶烟味,我很慌,我也很镇定,长吁一口气,我竭力地控制住正颤抖着、想要给她一个拥抱的手臂,“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是很懂。”
佟雪侧过头,正好到我鼻尖的位置,伴着微风,我能清晰的闻到好闻的茉莉清香......她轻轻一笑,说:“陈默,我们谁都不是傻子,更不是演员,做哑装聋的事儿,还是别做的好。”
这是一把刀子,一把杀人无形的刀子,它成功地刺痛了我以为已经足够麻木的心脏!
她没有告诉我答案,但是答案我们都了解:她想过要跟我一起走下去,可现实不允许,有太多她无法预料到的安排,推着她向前,逼迫她离开了我,这个她想过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男人。
什么样的无奈?
又是什么样的困境?
难道两个人一起努力还跨不过那个坎儿么?
我不解。
这一定是佟雪的托词,她应该知道,使用这样的托词,会让我看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守护,男人最痛的不外如是。
我抬头,就在刚刚一粒尘埃被吹进眼里,我不想让她见到我眼角的湿润,谁让我是个坚强的男人呢?
......
“我的确不是个演员,同样的,我也没有做哑装聋......”我的声音保持着足够的平静,“我只是想要弄个清楚,仅此而已,毕竟,法官宣判犯人死刑的时候都会将罪名陈列清楚,不是吗?”
“这不是一场官司。”佟雪倔强的抬起头,好看的眸子就这样注视着我,她道:“再来追究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有意义。”
“有什么意义?”佟雪笑了,很无奈。
“它的意义在于,能够让我看清楚自己的无知与懦弱,我是个失败的人,从我们选择去北京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了这点,可我不在意,因为我身边有你,你能陪着熬过去。”
事已至此,再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才是真的没有意义,喜欢就是放肆,而爱......更应该如此,我扳住佟雪瘦弱的双肩,强迫她直视我灼热而湿润的双眼,沙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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