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
刘怡没想到这个官员会这么直接,没有一点情趣,也没有让房间里有些沉闷的气氛轻松起来的幽默感。在这样一个一本正经的官员面前,刘怡的俏皮劲一时无法使出来,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坐一会,我一会儿就好。”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刘怡有些紧张地想,他想直奔主题?看来是的,否则,他为什么要把门保上呢?
钱利军走进卫生间去了。他关上门,一会儿,里边就发出一阵瑟瑟的声音,好像在打开纸盒子,他在吃药片?
不会吧?刘怡给自己做了个害怕的鬼脸,他难道在吃男人用的东西?他是专门来找女人的?“休息”只是他们找女人的一个冠冕堂皇的代名词。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公关,张总把我当成了贿赂的工具。刘怡想到这个,心里更加紧张不安,张总在骗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卫生间里传来热水龙头冲淋的声音,“哗哗——”刘怡听着,心里既害怕,又紧张,但更多的是害羞。
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纯和贞淑,刘怡在床前的那张圈椅上坐下来,垂头并腿,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张总反复叮嘱的。
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打开,钱利军只穿着一条短裤从里面走出来,浑身冒着热气。他的脸色更加滋润,身上肥厚的肌肤闪着油亮的光泽。
“你冲过了吗?”钱利军走到她面前,像对妻子一样随便地问。
“冲过了。”刘怡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红着脸垂下头,不敢抬起来。
刘怡看到,钱利军已经那方面的准备了,这使她原本想通过语言来公下他关的想法泡汤,想好的关公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这个官员的性格木讷,还是根本就看不起她这样的小姐,他的话不多,脸也一直板板的,这使原本外向活泼的刘怡感到有些压抑。
钱利军站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只盯着她看,不说话。房间的气氛既尴尬,又沉闷,很不和谐。刘怡被看得脸红心跳,越发紧张。
钱利军还是没有说话,刘怡抬头去看他,正好与他直勾勾的目光撞在一起。刘怡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连忙移开。
刘怡她想说几句俏皮话,轻松一下气氛。可说什么呢?张总让她不要问他的身份,也不要多说什么。她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句合适的话:“张总让你来休息,你就上床休息一下吧。”
刘怡的声音说得很温柔。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自己修长的大腿,头发斜垂在自己丰挺的身上,这使她显得格外性感。
突然,钱利军的呼吸急促起来。刘怡的头垂得更低,两腿也不由打起颤来。她知道,这个官员要直奔主题了。果真,钱利军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问:“张总让你来干什么的?”
没想到这个官员会这样问,刘怡只得装天真:“他让我来陪你聊聊天,让你心情舒畅一些。”
“陪我聊聊天?”钱利军笑了,“我怎么有时间聊天呢?”
刘怡抬起头,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调皮地一吐舌头说:“你这么忙啊?那一定是个大官。否则,怎么会这么忙呢?要不,就是大老板。做生意,也是很忙的。”
钱利军的脸上泛起骄傲的亮光:“谁说我是当官的?张总告诉你了?”
刘怡俏皮地说:“他只说你是一个贵人,没说你身分,也不让我问。我是从你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气质判断的,你真的像个大官。”
“是吗?”钱利军更加自信,也更加神秘,“我不是什么大官,我只是一个男人。现在,对我来说,你也不是一个女生,而是一个女人;而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哦?”官员毕竟是官员,说起话来有板有眼,也有一种压倒一切的气势。平时伶牙俐齿,充满自信的刘怡,感到嘴笨舌拙起来,“这是不是说,人是环境的产物呢?”
“既对,也不对。”钱利军也装起深沉来,“应该说,是环境决定人的思想行为。譬如,在这个豪华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个暂时与世隔离的环境,剥离了人的社会身份,凸现出人的自然本性。两人男女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刘怡咬着嘴唇,努力扮着稚嫩,“张总没有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