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实,温开林不是嫌时间晚不肯去,而是想等明天准备了礼品去。晚上空手去像什么话?他跟徐宝军见面从来都不是空手去的。
徐宝军挂了电话,拿了包关门走出去。他走到局长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不等刘小虎应声,就推开门,笑着说:“刘局,还不休息啊?”
刘小虎脸色平静地看着他说:“嗯,先你走,我还有点事。”
徐宝军走进去说:“明天上午的局务会议,时间没变吧?”
“没变。”刘小虎观察着他的脸色,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些异常的迹象,但一点也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徐宝军也用心观察着刘小虎的脸色,也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我先走,今天有些累,早点回去休息了。”徐宝军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刘局,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要注意身体。”
“嗯,谢谢。”刘小虎礼貌地回了一句。
徐宝军下楼,开了车不是往家里赶,而是去找银行柜员机拉现金。他一连拉了三张银行卡,接到六万钱现金,再加上他原来包里一个夜总会老板送给他的四万元现金。拼满十万元,准备先交给温开林,作为活动经费。
徐宝军到家不久,温开林也赶到了。他手里拎着两瓶茅台酒,笑哈哈地说:“这么晚了,商店都关门了,什么也买不到,只好把这两瓶陈酒拎过来,不成敬意啊。”
徐宝军住的家是个三室两厅的大套,装饰得素雅简朴,家具都是仿红木的,陈设也都很普通,看不出特别有钱的迹象。但据温开林所知,他在申城,南京,以及他儿子工作所在的北京都有房子。可他们究竟有多少财产,谁也搞不清。
徐宝军接过他手里的酒说:“哎呀,你看你,叫你来商量事情的,还要拎什么东西啊?”
他去贮藏室放了酒,见老婆还没睡觉,就把温开林叫到书房里,给他泡了一杯茶,神秘地关了门,压低声说:“小温,这件事非常重要,也十分紧迫,所以连夜把你叫来,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温开林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急?”
徐宝军感觉有些难以启口,可是又不能不说。他沉吟了一下,只好斟酌着词句说:“有个绑匪,最近被关在海生县第一看守所里。这个绑匪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人要他闭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开林心里一沉:让我杀人灭口?这可不是小事啊。他的脸色顿时就黑下来。
徐宝军继续说:“这个人是谁?你就不要问了。他愿意出三十万,已经把钱交给我了。我先给你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万。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是对你的信任,所以你要重视这件事。完成得好,你的扶正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
“真的?”既有金钱,又能扶正,温开林动心了,脸上立刻就升起一股杀气,“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朱裕富。”徐宝军从包里拿出十万元现金,放在他面前说,“你先去海林看守所跟那个副所长碰个头,问一下审讯情况,再决定是否采取行动。如果朱裕富已经把什么都交待了出来,就用不着让他闭口了。如果他一个人死杠,什么也没有说,你就果断采取措施,让他永远闭嘴。时间要快,要造成他自杀的假象,明白吗?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隐患。”
“好,好的。”温开林不停地点头,心里则有些发怵和害怕。
为了金钱和权力,温开林决定冒险去做这件事。但他不好意思拿面前这十沓钞票,徐宝军就把十万元现金放进他包里,又问他要了一个银行卡号。
“希望明天晚上,就能得到你的消息。”徐宝军有些急切地说,“时间一定要抓紧,晚一步,我们就可能会被对手抢了先。”
温开林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徐宝军进一步明确说:“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你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温开林知道自己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杀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信心也更足了。他明白,一旦徐局他们得道,他马上就会鸡犬升天。
于是,他表态说:“徐局,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让你们满意。”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徐宝军高兴地说,“预祝你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