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而让它流拍呢?”陈汉成装糊涂说,“你的心也太黑了吧?怪不得罗晓明要坚持再拍的。”
张文兴心里有些恼怒地想,还不是要考虑你们这些人的费用?还假装不知道呢?哼。但他嘴上不好直说:“当时,哪里想得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汉成说:“这次的起拍价肯定会很高,竞争也会很激烈,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高于每平方米10000元,我是绝对不能要的。”张文兴说,“我们是民营企业,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那里亏得起啊?不像那些央企,国企,股份制企业,亏的反正是集体的。而且,他们开发的地块多,这里亏了,可以在另外的地方补。”
陈汉成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一动,有了新的主意。他鼓动说:“张总,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也可以采用堤内损失堤外补的办法,去参加竞争。你要是真能高价拍下来,我可以让有关部门给你增加容积率,再增加商铺面积,补贴你的损失。”
张文兴说:“这可是牵涉到多个部门的事,要是增加不了怎么办?”
陈汉成沉吟着说:“你要我打包票,那是不行的。不过,这里损失那里补,倒也是一个办法。”
陈汉成想起一个很好的机会:市里有处国有资产要转让出售。本来他不想跟张文兴说,因为他感觉这个家伙太小家子气。这块地要重拍,他就把送给他的六百万元钱要了回去。这样的人,还能合作吗?可现在为了说动他,他就想用这个由头来吊他的兴致。至于是不是跟他合作,到时再说。
“张总,你的眼光要放远一点。要有气度,有胆魄,才能干大事。”陈汉成知道,这个消息,不能给他说得太明确,必须打官腔,留后路,“这块地如果你真的不赚钱,我们还可以通过其它办法让你赚钱嘛。虽然市中心那块大地块暂时被罗晓明冻结了,但别的机会还有。呃,我先给你透露一点信息吧。市里有处国有资产要转让,这个更容易赚钱啊。”
张文兴眼睛一亮:“真的?有多少标的?赢利空间大吗?”
“标的几个亿呢,赢利空间可大可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陈汉成在撒诱人的香饵,“具体的,那时再说。”
张文兴有些担心地问:“那样的事,罗晓明这小子能不管吗?”
陈汉成狠狠地说:“国有资产,不是他管辖的范畴。我也不让他管,他要管也管不上。”
张文兴心有余悸地说:“陈市长,我很担心啊,他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哪。”
陈汉成沉默了一会,才含糊地说:“实在不行,就等他不能管了,再运作这件事。”
“不能管了?”张文兴心里一阵高兴,“什么时候呢?要是现在就不能管,这块地就不用这么折腾了,本来属于我们的几个亿的利润就不会被他剥夺了。”
他的话又触到了陈汉成的痛处:他不是没有努力,而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不仅没将罗晓明拿下,反而还让他得势了。他心里也气,也急,也恼,也恨啊。所以张文兴这样说,就等于是说他没能耐,等于是打他的耳光啊。
于是,他没有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在说这种泄气话?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能这么软弱,不战而降,没有参加竞拍就认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志气和血性都没有?啊?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不管竞拍价有多高,都要咬紧牙关把它拿下。如果有损失,我会用其它项目补贴你的,明白吗?”
张文兴马上追问:“你能给我写个承诺吗?陈市长,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怕万一。”
陈汉成来火了。
他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他还直接说这种不相信他的话,正好触着了他的着火点:“张文兴,你就是个小人!你这样的人,能干大事吗?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我,哼。那你就自己地去考虑吧,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说着“啪”地挂了电话。
张文兴愣在那里,许久没有反映过来。
他不住地回想着陈汉成说的话,经过反复考虑,决定按照陈汉成的意见,去报名参加竞拍,然后组织一个强大的阵容,不惜一切代价,将这块地重新夺回来!
罗晓明这边,为了保证公平公正地进行竞拍,这次他亲自督战,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他也只能幕后指挥,以免被对手落下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