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紧帮我跟省委的李书记,组织部的梁部长说说。但这个周末我没有回去,我怎么能帮他去说这个事呢?那不是在为虎作伥吗?他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局里有事。他还说,如何需要打点,他也可以考虑。我说,这个不用。现在哪还敢要钱啊?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罗晓明说:“他还在做梦,怎么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丁小琳说:“人都有自知之明,社会上就会少很多事情。对了,晓明哥,他还很自信呢,精神也特别好,心里似乎藏着什么天大的喜讯。”
罗晓明皱眉想了想,又问:“他只跟你说这些?”丁小琳迟疑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坐到罗晓明身边,将下巴枕在他肩上,眨着眼睛看着他,撒娇地说:“晓明哥,我都告诉你,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好吗?”
罗晓明伸手点了点她直挺的鼻子,说:“我会有什么想法?我不会吃他醋的,你说吧。”丁小琳尖着嘴巴,在他脸吻了一口,说:“他约我出来见面,能安分守已吗?不可能。吃了一会儿,他就性急地站起来,走到身边动手动脚的,要跟我喝交杯酒。”
“喝交杯酒?”罗晓明想起魏小红逼他喝交杯酒的事,问:“你跟他喝了吗?”丁小琳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喝过什么交杯酒,当然不肯。他要教我,趁机在我身上乱动,我只好躲他。他又要抱我,吻我,我坚决不肯。”
罗晓明激动得有些气急。丁小琳的身子又靠得近,嫩丽的脸蛋,晶亮的眼睛,樱红的嘴唇,如兰的幽香,都弄得他体内热血上涌,但他拼命克制着,不去拥抱她,只将右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
丁小琳又说:“他搂住我要吻,我拼命劝阻他,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蹊跷。”罗晓明眼睛一亮,问:“什么话?”
丁小琳说:“他喘气有些不均匀,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他?他是个花花公子,你不是也看到他,网上的帖子了吗?你别听他解释,这些都是真的。我挡住他乱着的嘴巴,说,不会吧?他说,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呢?下星期一,他就完了,你怎么,还向着他?”
“什么?下星期一?”罗晓明心里“格登”一沉,惊问。想起今天工地上找不到人,打电话没人接的情况,他敏感地意识到,下星期一,他们可能要对我采取行动。罗晓明睁大眼睛问:“他真是这样说的?”
丁小琳说:“是这样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还没太在意。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头,就给你发了微信,要跟你见面,把这事告诉你。”
罗晓明说:“小琳,这是个重要消息,我要谢谢你。今天,我从家里出来,想找帖子上说到的那两个当事人,请他们帮我作个证。谁知,吉宏远和包金田都不在工地上,打他们电话,都不接。打他们老板吴富兴的电话,也是死也不接。”
“哦?这就说明有问题。”丁小琳也重视起来,“看来你要注意了,他说星期一,应该不是随意说的。”
罗晓明皱眉沉思,过了一会,才凝视着丁小琳,说:“别的,我不怕。就怕他们买通办案人员,突然来对我实行双规,然后将我关到外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做假材料,陷害我,就像对王书记一样。”
“王书记是被陷害的?”丁小琳敏感地捕捉到这个信息。罗晓明心里一惊,自知说漏了嘴,马上补充说:“这是我猜的。王书记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犯罪呢?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丁小琳担心地说:“现在怎么办?真那样的话,就麻烦了。”罗晓明说:“其实,我只要两三天时间,最多一个星期,弄到真实的证据,我就不怕了。”
吴文明回来告诉过他,王远明的案子,还要一个星期才能有结果,让他绝对保密,以免影响追查这个神秘的后台老板。所以刚才,他说漏嘴,吓了一跳。要是丁小琳无意中跟陈汉成说起这事,那就等于泄了密。
丁小琳偏过头,想了想,才转回来,说:“晓明哥,你出去,躲几天吧。”罗晓明边想边说:“能躲到哪里去呢?关键是我要去找那两个证人,吉宏远和魏小红,让他们说实话,我把他们的话录音下来,去交给省纪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