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雯激动得有些坐不住了:“快不要说这种话了,被人听到,要说闲话的。”
李敬兴眯眼盯着她,脸也涨得血红。
龚小雯站起来,高耸的胸脯起伏不止:“我,唉,怎么说呢?以后再说吧,现在这说了。”
李敬兴想了想,才说:“我在这里打工,真的是暂时的。龚总,我一个大男人,堂堂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怎么可能一直这样打工呢?我有我的理想,只要有了起动资金,我还是要出去闯的。”
龚小雯回避着他锐亮的求爱目光:“我也这样觉得,你是不可能满足于只这样打打工,拿些小工资的。”
“是的。”李敬兴说,“我想到年底,看情况再定。反正今年,我是干到底的。”
龚小雯憋不住说:“那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公司帮助吗?”她有意不说她,而只说公司。
“这个。”李敬兴沉吟着说,“当然有,呃,我最大的困难,就是缺乏启动资金。我下海后,被那些贪官和骗子搞败,至今没有恢复元气。所以,我要卧薪尝胆,争取东山再起。”
龚小雯含糊地说:“如果你需要公司帮助,到时,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一下。”
这样说着,施老板到了,脸上泛着焦急的汗光:“龚总,真的要发民工生活费了?”
龚小雯有些威严地看着他:“施老板,按照合同规定,你应该垫到结构四层,我们才能给你支付工程款。垫不上去,你就是违约,我们就有权请你出场,并要求你赔偿拖延工期所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
施老板的脸一下子黑下来,手都吓得发抖了。李敬兴也吃惊地看着她,不敢出声。
龚小雯这才转变口气说:“可是考虑到民工的生活太苦,我们有些不忍心。所以,公司不同意提前给你支付工程款,我只好个人借给你。这样吧,你给我写张三十万的欠条,然后与李敬兴一起把钱发下去,要直接发到每个民工的手中,不得截留。”
“好好,那就谢谢龚总了。”施老板感激得什么似的,“龚总真是一个好人。”
于是,他们办理好手续,三个人一起出去,到银行去起现金。这件事办好,龚小雯在公司里,特别是在工地上的名声和威信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人们都在背里地说她的好话。
这事很快被韩少华知道了。韩少华在公司里安插了两个亲信,一个是他堂弟,叫林玉兵,在公司当副总经理,一个是他堂妹,叫林玉瑛,是公司的总账会计。两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却在暗中密切关注着龚小雯的一举一动。
他们按照韩少华的吩咐,既监督龚小雯的行为,掌握公司的动向,又控制公司的财务,注意资金的流向。所以平时,韩少华人不到公司,但公司里的情况他是了如指掌的。
发下去的民工生活费不是从公司账上支出去的,而是从龚小雯的个人银行卡上拉的,但这钱也是韩少华给她的,所以韩少华知道后,很是生气。
韩少华对龚小雯敢于违抗他的指示而生气,也感到她这样做,除了出于对民工的同情心之外,很可能另有隐情。
韩少华一想,就想到了那个深不可测,让他感到有些害怕的李敬兴。尽管那天在工地上,韩少华第一次看到他,但他已经从龚小雯和别人的嘴里知道了这个人的一些情况,觉得这个人表面上厚道,其它相当厉害,不可小视。
韩少华后来专门问过林玉兵,林玉兵说他研究生毕业,是个下海落魄者,但很能干,水平也高,离异单身,三十二岁。还说他工作认真,忠诚老实,在公司里,特别是在工地上,大家对他的反映越来越好,威信也越来越高。
这就让韩少华更加不安,尤其是听到他是单身这个情况后,他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和焦虑,甚至还有一种危机感。
李敬兴是不是对龚小雯有那种意思,或者龚小雯对他也有好感呢?要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韩少华反复回想着那天工地上的情景,和他们两个人的神情,觉得有点像。
是的,他们有点像一对暗恋的情人。
天哪,这是真的吗?韩少华警觉起来,背上不禁一阵发热,心里也有些发紧。刚开始,龚小雯就背叛我,那发展下去,还怎么得了啊?
不行,必须马上搞清楚他们的情况,然后对症下药。如果他们真有暧昧关系,那么,必须立刻除退李敬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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