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人不在!
陈继饶四下里扫了一圈,外头压根就没个人影,一股巨大的失望笼罩头顶,他忽而冲进值班室,问道,“刚才来送东西的人呢?”
小战士记得有个漂亮的妹子在门外待了一两个小时,她还追问了好多关于陈营长的事情,是以,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指着那条小路,道,“几分钟以前往那儿走了。”
男人眸色一变,怕极再像上次那样生生错误,他心急如焚,一把摘掉军帽,长腿飞快地迈出去。
拐了两段小道,还是不见她,他心里到底不肯放弃,又卯足劲往前追。
终于,在一个平缓的小坡上,他一抬头,一抹清丽伶俜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尽管瞧着身量不太像,但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是抹不去熟稔的,他心跳加速,微微颤着嗓音唤了一句,“俏俏--”
他见她脚上猛然一顿,而后加快步子,小跑着往上爬,更加确定她就是楚俏。
她当真不愿见他!
这样的认知令他的心被狠狠地蛰了一下,顾不得满脸的汗水,他一路飞跑过去,就快追到她时,却见她脚上一崴,跌坐在地走不了。
男人眼里泛着心疼,单膝跪在她身侧,伸手抓着她的手臂,叫了她一声,“俏俏--”
楚俏只觉得狼狈不堪,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她瘦了,也晒伤了,即使身上的校服修裁过,可看着她单薄的肩头,陈继饶深敛的眉头不由一皱,大掌一握住她温热的手就不肯松开了。“来了怎么不进去?”他放低声音,却见她慢慢低头,沉默着转过脸来,露出一张干净的侧脸,男人紧紧盯着她卷翘的睫毛和柔和的面庞,只觉得夕阳之下的妻子浑身散发
着潜沉安静的气质。
楚俏仍是不愿开口,手慢慢覆盖住他的手背,可就在男人欣喜的目光之下,她费力地将他的手移开了。
男人心下无奈,但很快他又反握回去,“二叔叫你来照顾我,你却是又要走了?”
楚俏一听,生怕他打电话回去告状,到时在镇上传开,这叫她父母的脸往哪儿放?
她猛然抬头,着急道,“我不是……我问了,你的伤没有大碍,家里头地里还有活儿……”
她一抬头,男人一时就愣住了。面前的女子紧蹙的秀眉浑然天成,清漓的眼眸里泛着烟波,显得焦急和疲倦,鼻梁秀挺,嫩生生的淡唇紧抿,五官端正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和她目光接触的
刹那,男人就强烈地感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
她真的瘦了,皮肤也干净了不少,及腰的长发也剪了,只到肩头,两鬓的细发束到了后脑,露出修长秀致的颈脖。
初见是她也是这个模样,他一直知她是美的,不过时过境迁,他看她的目光总是不一样了,只叫他移不开眼。四目相对,老陈头一回老脸通红,干咳了一声,眉头一皱,深邃的眼眸直探入她眼底,“二婶怎么还叫你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