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法度,自己厉害的都能将天捅出个窟窿来——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男人心机也不浅。
想到此,陆繁星后槽牙都快咬碎,看来厉绍棠就算有心帮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心里也清楚,但凡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迟疑只是在权衡利弊间的失得问题罢了。
男人淡眸扫过女人有点心不在焉地脸,“你当真打过?”
陆繁星思绪当即被拉了回来,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答案,现在却又重新问一遍——
估计是想给邵槐一个交待。
“是、四年前我确实打过他。”
她答的冷静,完全看不出不久前才被迫喝下一杯掺了迷幻药的酒。
“哦。”厉绍棠声音清冷,“那就是你错了。”
陆繁星心下一顿,头压低了些,她不想承认她错,如果时间倒回,她依然会那么做,只是可能不是砸头,而是狠狠踹他下半身,让他再也祸害不了女人。
不知何时,邵槐的那些手下已经将整个包厢站满,黑压压一片如暴雨而至前的乌云。
邵槐见男人始终不表态,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叔,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孩子都该懂得事,您说是不是?”
厉绍棠吸了几口烟,随即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那还未来得及飘散的烟缕成团在他脸前,就更加模糊了他的表情,让人难以窥见情绪。
他突然问,“有鞭子么?”
四个字冲入陆繁星耳膜,她心脏随之皲裂。
他是要
邵槐挑眉朝她看了眼,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一拍大腿说:“当然有。”
很快,又人就将鞭子递到邵槐手里,他抓着鞭柄,眼神宛如恶鬼般盯着女人那张惨白脸孔。
他总算如愿以偿看见她的惧意,内心深处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
“叔真是个非常深明大义的人,你放心,等她挨我三十鞭,四年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以后也绝对不找她麻烦,看见她绕着走,再跟她有任何冲撞我就学狗叫,这应该足以体现出我的诚意了吧!叔——”
此时陆繁星脑子嗡嗡直响,完全没听清邵槐在说什么,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厉绍棠同意这个人渣对她用刑。
三十鞭!
她受下来基本就剩半条命。
他对她当真如此狠?
在一派静默里,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起身,他修长优美的手拿过鞭柄,声音清冷道:“贤侄,我的人我会亲自教训,就不劳烦你动手了——”
“什、什么?”饶是邵槐也被吓懵,“叔是准备亲自来?”
为什么要如此刺激?
都抑制不了身体里疯狂的因子。
厉绍棠摆明是来替这个女人解围,即便只是一个睡完就甩的女人,但估摸着应该也有点情分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女人下手这种事他自称人渣都有点不舍呢!
这个男人果然狠到极致,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