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星已经完全没了思考能力,仅是伸手紧紧拽着男人西装前襟,好似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揉到皱褶,想从嘴里说出一句话来,但心脏快到似要爆炸,她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
厉绍棠见她情况不对,连忙扣紧她腰肢往沙发上带,急问:“哮喘药在哪、在哪?”
女人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费力指向放在沙发上的包,“在、在我包里。”
男人长臂一伸将包捞过来,扯开拉链一片乱找,总算在包的角落里翻找到药,“张嘴,吸。”
片刻后,她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咳嗽依旧不止,厉绍棠将药放回去时,却有别的东西从包里掉出来,他匆匆一瞥,发现那上面好像是
他准备拿起。
陆繁星也看见了,当即率他一步将小日记本拿起,捂在自己胸口,说:“私人物品,请厉总别乱动。”
“是么?”男人眼神幽深,“我还以为是我的东西,那上面的字似乎跟我的字很像。”
陆繁星身子一震,整颗心七上八下,拉过包将日记本胡乱往里面塞,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去警局,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哥,我哥福大命大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现在的警察也不知怎么回事,连这种事也会弄错,真是粗心的可以!”
“你说是不是?”
她仰头看向他,眼睛通红、鼻尖也红,她等着、等一个她想听的答案。
厉绍棠眼神越发深沉,“你想听我说什么?说就是警察弄错了?你觉得我会那么说么?”
“是不是他们弄错,要等我们去了那里才知道。”
“”
陆繁星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他的话中化成灰烬,饶是平时她会朝他不痛不痒一笑,拿着包甩头就走,但眼下不同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她需要他、需要他在自己身边。
她用颤抖的眼神看他,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你陪我去。我、我有点害怕。”
不是有点,而是很害怕、害怕那是事实,无法挽回的事实——
“好。”男人将她搂入怀里,声音不冷不热,淡定如斯,“我陪你去。”
——
一走进警局,陆繁星就感觉她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他们都在看她,并且她好像听见他们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看,就是这个女人、她的哥哥死了,死相很惨。”
“对,好可怜啊!估计入殓师要多费点心思了。”
“嗯,都撞得不成样子了,太可怕。”
“差点就面目全非。”
“是啊!”
“”
这些话像是魔音般窜入陆繁星耳里,震得她理智全无,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挣脱开男人有力怀抱,逮着人就说:“闭嘴,不许你们说我哥死了,他没有死!再乱说,我就告你诽谤,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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