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男声,惊得她立刻转身,只见厉世昌戴着单边眼镜站在那里,看上去少了商场上人的凌厉,多了点安静儒雅。
她心脏微紧,脑子里闪过昨晚上那个背影,所以声音有点颤抖地说:“父亲,老宅有点大,我想随便走走,没想到就来了这里,抱歉!”
“我现在就原路回去!”
“等等——”厉世昌开口阻止,语气轻慢,“既然来了就跟我去书房坐坐吧,正好我也有点话要跟你说。”
陆繁星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心脏还是噗噗直跳,既忐忑又紧张,“好。”
她跟着进书房后,一抬眸就见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少了点东西,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以红木为托盘的上面少了点什么。
凑近一看,就是一个手掌大的蝉形图案。
想来,此处就是那只失窃的翡翠白玉蝉之前所待的地方。
厉世昌看见她的视线,便悠扬一笑,“朱管家应该跟你们说过了吧!别担心,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等找到那个贼你就能离开。”
“嗯——”陆繁星表情怔怔的,“我也这么想。”
她抬眸看向这位长辈,“父亲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厉世昌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就是想问问最近老三的情况,你是她妻子、应该清楚。”
陆繁星依言而坐,表情看上去平静,但心里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之前面对任何人都没如此紧张过,即便是厉绍棠,也没让她这么害怕。
这个厉世昌作为厉家的家主,果然名不虚传,身上没两把刷子怎能稳坐家主这么多年?
“呃,我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意思。”她说。
厉世昌莞尔一笑,“你是聪明人怎会不明白?该不会是跟我装糊涂吧!”
“没有。”陆繁星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说:“父亲,其实我情商真不算高,所以还是请您直接问吧!”
厉世昌身居高位多年,早就习惯说话点到即止,今儿遇上一个不懂事的晚辈,也只能无奈笑了笑,说:“你应该知道他已经被降职一段时间,在你面前可曾抱怨过我对他的不公?”
“那倒没有。”陆繁星说着官方话,“他似乎挺享受现在的日子,可能以前压力太大的缘故。”
“嗯,是。”厉世昌笑了笑说:“他刚接手渝城厉氏的时候是不容易,繁星、跟你透露一句实话,他是我所有儿子里最像我、性格最狠的一个。”
“这个狠也像您么?”她似是开玩笑般问。
厉世昌愣了愣,微点头,“可能,做事相对比较极端——”
“哦,我明白了。”陆繁星笑了笑,“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厉世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免有点惊讶,刚要说话,就见朱管家颠颠撞撞从外面跑进来。
他立马开骂,“你个老东西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
“老、老爷。”朱管家看见陆繁星也在书房时,表情变得极其难看,“那个玉蝉找、找到了。”
厉世昌眼神微变,“找到是好事,你怎么脸色越发难看,像撞了鬼!”
“不、不是。”朱管家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说:“是因为”
他看向陆繁星,有点欲言又止。
陆繁星心脏读秒,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大方倒:“朱管家有话就说,莫不是那个玉蝉是在我客房找到的?”
“是!”朱管家表情严肃道:“三少奶奶,就是在你房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