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星坐在车内,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大约在半个小时后,押解车突然停下来——
其中一个狱警嘴角扬笑,“你可别怪我们,拿钱办事,坐牢的人本就只有半条命,死在牢里的不计其数,根本就是暗区,谁都说不清楚,想查也查不清楚,所以要怪就怪有人要你的命!”
“谁?”陆繁星倒抽一口凉气,带着手铐的手紧紧握成拳,“告诉我是谁?”
那狱警凑过去,非常清晰地说出三个字,“厉、绍、棠。”
陆繁星整个人像被钉在那方,她没看到车里的其他人已经下去,更没看到对面正有一辆车疾驰过来,直到撞击声在耳边响起,她的身体似乎随着这声音分崩离析。
那种震撼入骨的疼痛让她忘记了尖叫。
身子不知在车里翻滚了几次,最后定格在原地,她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黏黏地、稠稠地
流进嘴里带着腥味跟咸味。
她视线有点模糊,只知道有人走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她,然后发出一丝冷笑,“应该活不了。”
“唔唔——”她试图求救。
试图向一个要杀她的人求救,希望对方仍有恻隐之心。
但,没有。
那人起身,毅然转身离开,似乎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一条命而已,真的只是一条命而已。
走离了一些后,那人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爆炸声,转身看过去,只见熊熊火光冲天。
即便是铜皮铁骨此时也早就被炸的粉碎。
掏出手机,那人说:“事情已经办妥,她死了。”
“很好,辛苦了。”对方说:“老规矩,钱会汇入你账户。”
“嗯,好!再联络,拜拜!”
“”
——
渝城,深夜、凌晨两点整。
厉绍棠再次被一阵刺耳铃声吵醒,他摸过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就叹息接通,“容言——”
“厉总。”容言语气晦暗,融着某种不可名状地悲伤,“少奶奶她、她出事了。”
“怎么了?”厉绍棠捏着眉心,依旧还是那句话,“她一直在出事,是不是又在监狱里捣乱了?放心,以后她会变乖,我已经安排好,她那种性格肯定会出来跟我拼命!”
容言突然哽咽,“厉总,怕是没这机会了。”
“什么意思?”男人的手僵硬在眉心那处,“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言欲言又止,“厉总,我想您应该明白的,少奶奶她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有人动了手。”
“什么动了手?”厉绍棠近乎咆哮地口吻,“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容言在那头静默了一会,说:“刚收到消息,少奶奶在押往另外一所监狱的途中,押解车出了意外、车毁人亡。起初,我以为这里面有猫腻,所以擅自主张进行了dna比对,结果”
“99.99 %的吻合度。”
“厉总,少奶奶死了。”
“”
“容言,你在骗我——”厉绍棠说:“这不可能!”
容言以为这辈子他根本没机会听见他说“你在骗我”诸如此类无可奈何到一定程度的话,看来他低估,应该说所有人都低估了少奶奶在他心中的位置。
那种即将火山爆发般的杀意隔着电波,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容言,如果真是她,帮我把她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那个计划重新启动——”
“是!”
“”
十月十五日,厉家内部争斗逐渐白日化,被降职的厉家三少甩出手中皇牌,隐没在暗处的一家以制造军火的大型多元化公司,开始大肆收购厉氏股份。
十月二十日,全胜的厉绍棠将厉夫人跟妹妹厉珂儿送往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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