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言不想继续再待在这个地方,他怕窒息,“我走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
李茂挥手告别,“一路走好——”
容言走到医院外面就掏出手机拨通律师的电话,“厉总要改遗嘱,由我口述,明天九点你们去一趟厉氏,我当面跟你们说。”
说完,他就掐断电话,转身看向医院不禁打了个冷颤,还真是疯了。
真准备倾家荡产将老婆追回来。
木樨自从那次在雨中被强吻后,她就没再见过厉绍棠,感觉她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而唐糖跟厉劲秋的关系似乎也走到了尽头,她不再整天嘴上说要去香城找他,安静得好像厉劲秋好像从未出现过。
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木樨不知道该如何对唐糖说,其实她和她爸没结婚,感觉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管语气多委婉,理由多充分,都是一种伤害。
此时她坐在自己家里,外面阳光照进来,极好的天气、本该工作效率极高,可她脑子里总是绕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突然传来门铃声,她起身去开门、是何丽芸跟周翘过来了。
两人叽叽喳喳跟她一起走进客厅,说的都是一些高兴的事,比如何丽芸总算将孩子的抚养权争取过来,而周翘也让之前那个主播男付出了代价。
周翘笑眯眯地说:“繁、哦不,木樨,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多爽?”
“爽?”何丽芸不正经,“你真把那个主播男给睡了?”
“切。”周翘暗暗翻白眼,“都过去几年了,曾经帅掉渣的主播男现在就是一个油腻大叔,而我还是小仙女一枚,你觉得我会去睡他么?”
木樨笑,周翘长得比较看小,再加上会打扮,看上去确实非常年轻,说是在校大学生都没人会怀疑。
更不会想到她是坐过牢的人。
“那你说什么爽?”何丽芸疑惑不解。
“当然是拿钱砸他爽啦!”周翘笑着说:“当年是我傻给他刷那么多钱惹上牢狱之灾,他没良心不愿意将钱吐出来,害我没能减刑,我现在有钱了,就死命拿钱砸他,一边砸一边骂,他一句话都没敢吭,看我看得直傻眼,可能都忘了我是谁?”
何丽芸皱眉,“那些砸他的钱呢?”
“我砸完就走了。”周翘一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无情模样,“老娘管他。”
何丽芸拿手戳她脑门,“我说你白痴还真没说错,哪个人不喜欢被钱砸,要砸就拿假钱砸,干嘛拿真钱砸啊!你砸完就走,那些钱不都成了那个混蛋的了,白白便宜了人家。”
“对哦。”周翘立刻反应过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当时就只顾发泄爽了。”
木樨被两人逗笑了,说:“那些钱无所谓,给他就给他了。有时候钱这个东西对某些人而言是毒药,会惹祸上身,全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