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瞬间整个人静止不动,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不动,就那么怔怔盯着男人。
唐维亭被她看得像是一个乘人之危的混蛋,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尴尬道:“抱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没关系——”木樨也快速缓神过来,淡笑道:“男人的劣根性。”
“不、不是。”在这事上,唐维亭是秒怂,谁让他以前不知节制,“木樨,我已经在改,那些女人我已经都遣散干净。老了,有些事还是不能太胡来,身体吃不消。”
木樨的脸一会白一会红的,她也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成人间的话题她当然听得懂,说:“其实没事,多给你补补就成。”
唐维亭:“”
他气不动就只能笑了。
此时木樨却想到厉绍棠,他的年纪跟唐维亭差不了几岁,再过几年就四十了,而她再过两年就三十
时间走的很快,而他们的缘分却越来越浅,相距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木樨,在想什么?”唐维亭见她表情愣愣地便问道。
“哦,没什么。”女人笑应,“就想将这边的事处理完,赶快回缅甸。”
唐维亭凝眸,“木樨,其实你不必一定跟我回去,你不是更喜欢这里么?你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落叶归根、缅甸不是你的根。你想跟我回去,只是因为要逃避某些人、某些事。”
他不想这么直白说出来,但又不能不说——
这是他们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没有。”木樨反驳,“根本不是那样,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自己哪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我和厉绍棠已经彻底没关系了,至少很快就会没关系。丽芸跟周翘进展的很顺利,很快我们就能回去。”
唐维亭不喜欢她这种逃避态度,更不喜欢她明明在逃避,却总觉得已经将厉绍棠彻底遗忘,不再在乎他——
“只要你是陆繁星,你们就有关系!”他语气激动道。
“可我不是,我不是陆繁星,我现在是木樨。”女人红着眼眶说:“一点都不想当陆繁星,谁爱当谁当!”
“有时候自己照镜子看见镜中那张脸就讨厌,恨不得去整容——”
“傻瓜。”唐维亭心疼地要命,连忙将她搂入怀里,“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回来为自己翻案,没想到你压根不在乎四年前那个案子,更没想到你这么排斥陆繁星三个字。”
“木樨,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但你越这样只能证明他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并不是那样。”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对上他的眸,“陆繁星有个恨不得她死的母亲,唯一对她好的父亲跟大哥都死了,蹲过大牢,差点被人炸死在车里她活得很可怜。”
“可木樨不一样。”说着,她眼中闪出光芒来,“木樨有你还有唐糖,你们是真心对我好,我不是傻子、我分得清孰轻孰重,孰好孰坏。”
唐维亭挺感动她能跟他说这些,不禁加重了将她扣入怀中的力道——
而这时,正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三个人突然闯入,应该说是厉绍棠急切进来。房子并不大、普通房,所以厨房内的情形一览无遗。
女人被男人温柔拥抱在怀里,男人正轻拍她的纤背,这一幕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许心慈没想到自己运气如此好,一来就看见如此一幕,原以为还要守株待兔一会儿。
容言看着眼前的一切呆若木鸡,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僵硬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厉、厉总,您冷静、冷静点。”
男人双眼赤红,垂放在两侧的手攥成拳,容言都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直接冲过去,“放开我媳妇儿,你个混蛋!”
唐维亭听说厉绍棠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但没想到会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像是二十多岁随便吃干醋的愣头青。
当他这么想时,刚硬的拳头已经砸到他脸上,他猝不及防吃了一记重拳。
木樨未料到厉绍棠会突然出现,她被他拽到身后才回神过来,眸光看向门口,就见容言跟许心慈站在那里。
之后很长时间,厨房内都是激烈打斗声,“砰砰啪啪”——
无人上去规劝,即便想劝、也劝不动。
两个男人像是疯了一般。
半个小时后,厨房内的声音总算停止,两人纷纷挂彩走出来,谁都没比谁好看。
唐维亭揉着脸一脸怨怪,“妈的,不是说他傻了么?怎么武力值还那么牛逼——”
容言悻悻然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幽幽道:“脑子跟身体是两回事。”
说完,他连忙查看自家主子的伤势,“厉总,嘴角都破皮了需要上药。”
此时木樨早就拿出家里的医药箱,走到唐维亭身边,将他拉到沙发上,命令,“坐下。”
唐维亭瞧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紧绷,不敢再多言,乖乖落座,“木樨,轻点、我怕疼。”
“你怕疼就别动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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