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想干嘛?”
温盛予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苏缈的恐慌和崩溃,看起来这么弱小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实在是想不通。
两人对视间,各自心情都十分复杂,最终以温盛予的冷笑收尾,“很简单,要么不要这个孩子,要么嫁给我。”
“嫁”,多好的一个字眼,苏缈却实在是不敢奢望。
“你拿什么娶我?”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想要你家人高高兴兴的接受我,我想要尊重,你能给吗?”
如果实在不行,只要他们不阻止也可以,默认也行,只要他们肯让你出来,肯让你与我在一起。
苏缈知道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对温盛予来说太难了,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他果然没再说话了,只静默的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温盛予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苏缈心底多少有些失望,至少他也说点什么,争取点什么也行。但后来又想想,遇上她这么个女人,温盛予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吧。
他才走三分钟不到,宋词和花久回来了,两人都很意外这里只有苏缈一个人,对视一眼后都没说话。
温盛予第二天果然来看她了,给她带了点粥,应该是他自己做的,味道很好。
在他的视线下,苏缈很难平静地喝下他亲自煮的粥,时不时地会停下来忍忍情绪,最后喝完的时候眼眶也红了。
他们之间有种诡异的默契,从温盛予到房间到现在,两人没说过话。
他给她递水,帮她盛粥,看她睡觉。
苏缈的情绪也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她甚至开始期待,期待他推开病房的门的那一刹那,有时候她会误以为花久或者宋词是他,心情突然提起来又落下,有种难以控制的失落。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五天的时候,温盛予没来,苏缈一整个上午魂不守舍,后来护士来告诉她今天可以出院了。
妇产科的医生很满意她这些天的恢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果然还是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会恢复得更快。”
苏缈心底咯噔一下,面上尴尬的笑了笑。
“以后要多注意了,虽然差不多过了危险期,但一样要注意情绪,明白吗?”
“嗯,谢谢。”
出院的时候苏缈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一个人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至于温盛予为什么没来,他去做什么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但一切像是没有结局的故事,吊着胃口,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她视线追随而去,是一个才送到医院的病人,医生护士都手忙脚乱。
苏缈有些恍惚,手搁在腹部,她是时候回家了。
出了门才发现快要下雨了,她坐了出租车直接去林春芳那里,苏素也在,苏文正在和他们商量着结束伊木的治疗,见苏缈回来,她顿时没再说话了。
“怎么自己就回来了?好些了吗?”
自从两天前花久告诉林春芳她在医院这件事后,林春芳一天三个电话,这会儿见苏缈回来她着实是吓了一跳,“你自己出来的吗?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出院了。”
“那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没事,我有手有脚的。”说着苏缈又看了一眼苏文,对方虽然耷拉着脸,但看起来情绪是有些缓和了。
“木木现在怎么样了?有效果吗?”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苏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苏素左右看了看,忙插了一句话,“这下可好了,两个孕妇都聚齐了。你们俩果然是亲姐妹,连怀孕都凑到一起了。”
“好了,先坐下吧,正好我们也在商量木木的事情。”
林春芳忙说了一句,苏文的意思是现在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木木这么长时间来瘦得跟个竹竿儿似的,看了也让人心疼,还不如不治疗了。
对这件事苏缈他们都没什么意见,经济压力是一回事,木木自己受到煎熬是另外一回事儿。
苏缈每回去看他都长久不能平静下来。
那个小男孩眼底的胆怯和恐慌让她没办法面对,因此低声回了一句,“也好,让他回来吧。”
“我和你姐夫也是命苦,这大半辈子的钱都砸进去,水花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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