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我每次去关帝庙,都没有带老吊鬼。”
“而我的拔舌桩,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带着什么阴邪!”
“其实正好相反,我的拔舌桩,是从拔舌地狱的刑罚演化而来,本身就带着执法色彩,所以,关老爷以为,我是拔舌地狱的鬼差,所以才没有对我下手。”
“当然,关帝庙的关老爷再神,他也是泥塑的胎神。”
“而甘大夫,是千年一遇的世间奇才。”
“所以我这点秘密,瞒得住泥塑的关老爷,却瞒不住精妙绝伦的秋风萧杀阵,只要我身处启动的阵法之内,就算我抛开满身阴邪的老吊,也会被阵法困住。”
“刚才我装作拔掉缠心树,这才把你逼了出来,假如当时你不出来,我哪里敢拔掉这棵树!”
“甘大夫早就在缠心树上面,布下了机关杀气。”
“谁敢拔掉缠心树,虽然缠心树离地就会死,但是它在死之前,也会枝丫横生,如无数利刃,将对方的心脏,活活给挖出来。”
米满仓说到这里,仰天哈哈大笑。
他是感觉,自己胜算在握了。
不过我不想坐以待毙!
我来不及放下手里烧焦的野猫,拼着浑身最后的力气,学着刺猬,围着秋风缠心树滚来滚去。
“黄山,你就别瞎忙活了,你想成为秋风萧杀阵的动,永远不可能,因为秋风萧杀阵的动,必须是灵动的猛兽,你是人,人,是无法融入秋风萧杀阵的。”
米满仓越这么说,我滚得越起劲。
谁踏马说黄老爷是人,黄老爷是个过山黄修成的山神!
过山黄,不就是灵动的猛兽嘛!
所以我一边滚,一边在嘴里念叨:“甘大夫,您老人家要是泉下有眼,就显显灵吧,您仔细看看,我不是人,我是一只老虎,我不是人,我是一只老虎。”
“黄山,我没空再跟你,在这荒山野岭磨蹭了,我也知道,你小子嘴硬的很,酒虱子的下落,我就是打死你,你也不会说的。”
米满仓说到这里,一弯腰,把司马小五藏起来的清露卷心叶,拿在了手里。
“黄山,我知道,你是想用叶子去救人!我只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不告诉我酒虱子的下落,我立马毁掉卷心叶里面的清露!”
“秋风缠心树我不敢拔,但是叶子,我还是敢毁掉的!”
米满仓说着,就要数数。
我连忙吼道:“等一等!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真的就不知道,酒虱子藏在哪里!”
米满仓根本就不相信我,嘴里开始数数了:“一……”
完了,难题又来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到底是保酒虱子,还是保麦小英?
想来想去,我也拿不定主意,这时米满仓已经数到二了,我心说算了,黄老爷跟你一命换一命!
无论米满仓多么厉害,他都是个人。
是人就有弱点,尤其眼睛,就是人最大的弱点,我相信,米满仓也不例外。
于是我就地一滚,就滚到了米满仓脚下。
我随手把烧焦的野猫,放到了地上,然后纵身跳起。
我在站直之后,立马挥出左拳,打老吊鬼的面门,右手伸出食指中指,直取米满仓的两只眼。
结果我还是慢了一步。
无论老吊鬼,还是米满仓,动作都比我快了几倍。
在我的拳头和手指,都还没有碰到目标的时候,老吊鬼就伸出了那条舌头,如钢箍一般,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勒的喘不开气,拳头和手指,绵软无力的垂了下来。
米满仓被我突如其来这一下,气的一跺脚。
就是这一跺脚,秋风萧杀阵,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