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人的正常现象……。”六婶安慰她道。
“婶子,不是……女人的月事儿俺知道,十三岁那年,娘已经跟俺说了。”
“那是啥事儿?是不是想婶子跟你说媒?喜欢上了那家的后生?”
“不是嘞,不是嘞,婶儿,俺有……别的事儿。”
六婶不耐烦了,生气地问:“到底啥事儿?你倒是说啊,想急死我啊?”
幺妹没办法,只好将嘴巴凑近六婶的耳朵边,悄悄把昨天晚上的感受告诉了老婆儿。
六婶是过来人,一定啥都知道,经验丰富。
最后她问:“婶,俺这是得了啥病?是不是妇科病?”
那知道六婶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幺妹生气了,怒道:“婶儿,人家都要吓死了,你还笑?快帮俺想个办法啊……吃啥药能治?。”
马六神笑半天,腰都弯了,最后才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说:“妮子啊,你这不是病,不用吃药,是你的身体成熟了,想男人了……有了那方面的需求。”
“啊?是吗?你的意思,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个?”徐幺妹问。
“是啊,我当初年轻,没嫁给你六叔那会儿,也这样,天天想汉子……你六叔去前线打仗以后,婶子一个人天天独守空房,也这样。
你才一回,我都不知道从前抱着枕头打滚多少回了。”
“喔……。”幺妹一听吁口气,这才放心了,拍拍胸口说:“娘啊,吓死了……!”
六婶抓着女娃的手,接着道:“女人都这样,现在男人全不在家,不是被抓壮丁,就是去服徭役,全村都是女人。
去年日子苦,吃都吃不饱,也就不考虑那个事儿了。现在有了粮食,能吃饱喝足,所以女人都会想男人。管得住自己的心不去想,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不去想啊。
对了,你晚上想的那个男人是谁?”
六婶想问个究竟,其实不问她也知道,幺妹想的是陈浩。
目前的马家村已经找不到一个正常男人了,只有陈浩是最好的。
幺妹却噗嗤一笑说:“不告诉你,俺回了,你烧火吧。”
女孩说起来,竟然站起来羞哒哒走了。
六婶眼睛一瞪,生气地道:“死丫头,我啥都告你说,你的小秘密竟然不告诉我?小没良心的。……”
可幺妹没听,蹦蹦哒哒跑了。
这样挺好,晚上再也不用寂寞,啥时候想陈浩哥,滚炕就行。
走进家门的时候,她发现陈浩还没醒,于是乐颠颠冲进厨房,帮着男人去做饭。
陈浩一晚上也没睡,仍旧想玉环想得不行,孤枕难眠。
早上起来,他洗脸刷牙完毕,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发现幺妹的脸蛋依然红红的,女孩子不敢抬头看他。
“幺妹你咋了?发烧了?咋脸蛋红得像猴子腚?”说着,陈浩抬手来摸她的额头,感受她的温度。
可幺妹却抬手把他打开了,说:“不用你管!吃你的饭……。”
陈浩真是迷惑不解,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不像是发烧,也就没在意。
目前的陈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准备开启自己的创业之路。
从前的创业是一穷二白,一粒粮食也没有。这次不一样,右丞相帖木儿给他准备了大量的粮食跟家禽。
就在他跟幺妹吃饭的当口,忽然,一匹快马飞进了马家村。
骑马的是县衙的一个差役,直接冲进了陈浩的家。
“陈大人!陈大人……!”那人翻下马立刻冲他呼喊。
这衙役他认识,去年来帮着马家村收过庄稼,可惜没收成,大蝗灾就过来了。
“啥事儿?”陈浩赶紧站起来迎接。
“有您的信,还有货物需要签收,右丞相已经将您的东西安排人送了过来,要你到衙门里去收货。”
“你说啥?”陈浩一听立刻喜出望外。
他知道脱脱帖木儿说话算话,十万斤粮食到了,家禽跟家畜也到了。
果然,打开信封一瞅,里面是脱脱的随笔,还有一份货物清单。
陈浩简直要乐疯了,立刻吩咐幺妹:“妹子!快,通知全村的山民,到县衙拉粮食!拉家禽,快呀!!”
看到陈浩惊喜的样子,徐幺妹也知道发生了啥事。
女孩顾不得吃饭,将碗筷一丢,立刻冲进村里呼喊起来:“乡亲们!朝廷的粮食运来了,咱们去拉粮食啊,有吃的了!!”
村里的女人们一听,马上蜂拥着跑了出来。
本来,经过大蝗灾跟大旱灾洗礼过的马家村一蹶不振,可粮食却唤起了人们新的激情。
有粮食就能填饱肚子,就能活下去,民以食为天啊。
就这样,在七姐妹的带领下,山里的女人们纷纷向着县城跑去。
陈浩一马当先冲进衙门,衙门的前面非常热闹,至少来了两百多人,大多是鞑子兵。
脱脱的粮食是让军队护送过来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半路上不被山贼跟红巾军袭击。
他们不但拉来了三十多车粮食,还拉来了无数的猪崽子,羊羔子,还有鸡鸭鹅,包括一些蔬菜的种子。
女人们一扑而上,抱上粮食就哭,她们对粮食的感情,对土地的感情,是无以伦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