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说:“你是不是想跟我翻脸?一句话,放不放?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刘福通说:“呀呵!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小子总是胳膊肘向外拐。”
“张士诚是我二哥!你抓我二哥,我就是不行!!”
“那我是不是你哥?你为啥就向着他?”
“……。”陈浩竟然无语了,因为刘福通对他真的不错。
首先,他让红巾军住在了村子外头,跟村里的山民秋毫无范。
其次,这次烧毁那么多庄稼,他也挺不好意思,安排好多士兵帮着山民捡拾小麦颗粒。
要不然,烧毁的庄稼也弄不到三十多万斤。
再一个,他跟陈浩兄弟相称,一直想拉他入伙,变成自己人。
是陈浩不买账,人家才不客气的。
“一句话,你怎么才能放人?”陈浩怒道。
“兄弟!别管我,我张士诚是条汉子,绝不低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张士诚被五花大绑,还人死鸟硬逞英雄。
陈浩说:“你先给我闭嘴!刘大哥,我放了马有财,你也不能伤害我二哥,咱俩一个换一个!!”
他有一百种方法瞬间将刘福通擒住,根本不惧他的千军万马。
可是不行,姓刘的不是坏人啊。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福通说:“行!没问题,谁让你是我兄弟?但是他张士诚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要不然,我不会放他!”
张士诚一听就急了,怒道:“妄想!老子宁折不弯,你杀死我算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陈浩立刻说:“好!我答应你,你说。”
刘福通捋了捋胡子,胜券在握,而且早就想好了措辞。
“第一,我为你们开通这条盐路,以后,张士诚的盐车可以从我江淮的地方通过,但是我要你们贩运私盐纯利润的三成。
第二,张士诚的老婆丁香,从前是马有财的媳妇,现在我要那个女人再次跟马有财成婚。”
陈浩闻听脑子里轰地一声。心说:姓刘的,你他么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不但抢走人家一半的饭碗,还要人家老婆伺候你下属,哪有这样侮、辱人的?
做梦娶媳妇,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行!!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你,但你让我嫂子伺候马有财那个人渣!办不到!!”陈浩根本不尿他。
不是瞧他把自己当兄弟看,一枪过去,就把他当场击毙了。
其实刘福通摆下这么大的阵势,就是想逼迫张士诚,让他拿出三分之一的盐税。
目前的淮北已经被他尽收囊中,私盐可是一块肥肉,谁还不咬一口?
“好!我答应你,张大哥,你呢?”刘福通瞧了瞧张士诚问。
张士诚却咬牙切齿:“刘福通,你凭啥抢走我的生意?”
刘福通说:“凭我的势力,凭我跟鞑子兵一场血战夺过来的地盘,凭借我们明王的十几万大军!”
这小子还得瑟开了,牛得不行。
现在的刘福通已经开始膨胀,身份显赫,所向披靡,根本瞧不上眼前的私盐贩子。
他瞧上的只是他的钱。
陈浩立刻道:“好,我答应你了,实在不行,那三成的盐税从我的股红里扣!就这么办,放人!!”
刘福通微微一笑,轻轻冲所有兄弟挥挥手,果然将张士诚放了。
陈浩立刻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二哥,好汉不吃眼前亏,红巾军人多势众,咱真的惹不起啊……。”
张士诚瞅瞅眼前的数万大军,又瞅瞅一脸诚恳的陈浩,终于一跺脚:“好!就这么办,咱们……走!!”
自此以后,他跟刘福通结下了深仇大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几年以后,张士诚利用十八根扁担起义,建立了自己的政权,第一个对付的不是鞑子兵,就是刘福通。
而刘福通也终于死在了他的手上,都是今天埋下的祸根。
当然,这是后话了。
带着所有人回到马家村,张士诚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咬着牙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子决不能屈居人下,早晚有一天我要他好看!”
陈浩说:“行了!嫂子我已经帮你抢回来了,不就三成盐税吗?我出了……。”
他不得不让步,从前两兄弟是三七开,而现在自己只能达到原来的四成。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刘福通这人是雁过拔毛,谁不爱钱啊?
“兄弟,委屈你了,辛苦你了。”张士诚不好意思道。
这次不是陈浩帮忙,他就被杀了,老婆也被人抢了,陈浩等于救了他两次。
陈浩却大度地摆摆手:“没事儿,咱兄弟谁跟谁?赶紧安排盐队,出发吧……。”
于是,张士诚只能收拾情绪,跟陈浩进行交接。
陈浩将三支盐队再次组建了起来,这一次的规模更加宏大。
还是徐幺妹领一支,大概一百多人。芍药领一支,同样一百多人。
第三支是茉莉领导,七个姑娘分为了三组。
这三只盐队是五月末出发的,入冬的时候才能回来。
他们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一个个功夫高强,斗志昂扬。
这支盐队的勇猛超乎了陈浩的想象,而且以后成为了他的嫡系部队,为朱重八夺取元蒙天下,立下了悍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