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幺妹走了,跟着陈浩和赛虞姬一起走的,离开了蕲州城。
元宝山的三百壮丁紧随其后,赶着牛羊群。
这些牛羊都是徐寿辉送给陈浩的,算是他们这次帮忙的奖赏。
另外还有黄金一千两被装上大车,人马浩浩荡荡。
红巾军的将领一起来送他们,徐寿辉,倪文俊,陈友谅,张定边还有彭莹玉……腊梅也来了,大家恋恋不舍。
徐寿辉说:“兄弟,一路走好,以后我有困难,还会请你出马的。”
陈浩说:“好,只要大帅一封书信到达马家村,我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他说白了就是在忽悠大胡子,王八蛋才帮你杀人呢?写不写信在你,来不来在我。
腊梅跟他抱了再抱,摸了再摸,哭着说:“哥,你保重啊……。”
“回去吧,大家全回去吧,咱们后会有期……再见!!”
“再见——!”
陈浩一下子跳上马车,冲车队喊了一声号子:“走嘞——!泥瓦匠啊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卖盐的,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磨面的,吃瓜秧!炒菜的,光闻香!编凉席的睡光床!做棺材的死路旁……!”
他竟然唱起了歌谣,歌谣声一起,腊梅噗嗤一声笑了。
陈友谅立刻上去扯了妻子的手,两口子追着车队足足跑出去三里地,一直到陈浩消失不见,才转回头。
陈友谅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道为啥,非常不想结拜的兄弟离开。
因为他知道陈浩是无害的,讲义气的,善良的,跟他的兄弟感情也是真的。
他没有因为腊梅整天惦记着陈浩而醋意大发,同样被干弟弟的魅力而感染。
返回大帐以后,陈友谅的屁丨股没有坐稳,就被徐寿辉叫到了中军帐。
陈友谅进账以后一拱手:“大帅,您找我何事?”
徐寿辉说:“你跟陈浩真的是结拜兄弟?”
“千真万确……。”
“为啥不说服他为咱们效力?我很器重他的。”
陈友谅苦苦一笑:“大帅啊,陈浩跟别人不一样,他不贪图功名利禄,就是想过个安生日子,这种人没有志向的。”
徐寿辉却说:“我不管,总之你一定要说服他,让他加入到我们这边来,如果办不到,你就……杀了他!”
大胡子最后一句话是轻轻说的,咬牙切齿,还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陈友谅打个冷战问:“为什么?”
“嘿嘿,因为他不帮我,就是我的敌人!这样的人才,如果帮助鞑子兵,或者跑咱们对手那边,是很可怕的……。”
陈友谅噔噔噔后退两步,立刻明白了徐寿辉的意思。
他赶紧为陈浩求情:“大帅你放心,就算陈浩不帮我们,也不会去帮鞑子皇帝的,我用自己的人头保证……。”
“总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定要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
“是,我尽量,尽量……。”陈友谅不敢不答应。
因为这个时候,他在红巾军里还官小职微,不敢跟徐寿辉硬碰硬。
就是倪文俊他也惹不起。
只能韬光养晦,慢慢积攒力量,厚积薄发,最后将这两个混蛋一点点收拾。
陈浩就那么走了,再后来,徐寿辉的人马占领了黄州,并在水陆要冲之地蕲水建都,做了皇帝,这件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他也懒得操心,真正关心的是元宝山的五千亩庄稼地。
因为八月中秋一过,该种小麦了,这三百劳力必须赶紧回家帮忙。
一队人马行程很快,一天赶路百十来里,十多天以后就回到了山村。
刚刚转过元宝山的山谷入口,就看到了马家村的女人们,已经站在哪儿等不及了。
早有人骑一匹快马通知了那些娘们儿,女人们呼呼啦啦扑出村子,来迎接自己的男人。
“回来了!快看,他们回来了……相公!!”
“老公……!”
“炕上的……!”
“当家的……!”
女人们十分思念丈夫,纷纷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此刻,大家的心才落了地,悲喜交加。
玉环看到陈浩竟然翻身跃起,跳上战马跟老公抱在了一块,抱啊抱,亲啊亲。
二十多天不见,真是度日如年,光天化日之下两口子好想来一场……马震。
“老公,你瘦了……。”玉环心疼地说。
“想你想得,吃不下喝不下,能不瘦嘛?”
“我也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你也瘦了,瞧这小脸?可怜啊……。”陈浩摸着媳妇的脸,爱不释手。
“走,咱俩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吃饱喝足美美哒……。”玉环二话不说牵着丈夫的手进了家门。
七姐妹立刻安排人卸车,将一千两黄金找地方安放,顺便将所有的羊群跟牛群分给山民们喂养。
陈浩啥也不顾了,走进门就上了木栓,然后将媳妇抱起,按在了土炕上。
两口子顾不得吃饭,也顾不得洗去一身的疲惫,就耍起来……。
消停了二十多天的马家村,再次传来了玉环的嘤咛声……。
徐幺妹跟赛虞姬收拾好东西,进去家门的时候,听到了玉环的呼喊,也听到了屋子里叮叮当当作响,跟闹耗子差不多。
两个女人一起怒骂:“没出息……天黑也等不到?”
于是,两个女孩只好自己下手做饭,洗菜淘米。
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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