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蜂蜇了一样疼,心里却默默叨念:云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想骗他,更不想毁她,长痛不如短痛。
爱情就像马蜂窝,一旦被刺痛了,她就退缩了,以后再也不敢靠近。
他真的啥也给不了她,一夫一妻制至今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决不能让这么好的女孩糟践在自己手里。
老子是特种兵,被组织培养多年,不能为21世纪丢脸啊。
云萝在外面哭,声音哽哽咽咽,把脱脱宰相给惊醒了。
脱脱穿上衣服,来到门口的位置一瞅,气得暴跳如雷。
他上去把女儿拉开了,冲屋子里怒道:“陈浩!小王八蛋,亏我女儿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狠心?”
陈浩说:“帖木儿大叔,请管好你闺女,别让她疯傻,天下的男人还没死绝,干嘛老缠着我?”
脱脱说:“行!小兔崽子,你忘恩负义,早知道这样,老夫就不该救你出来,让你死在牢里才好,你给我滚!离开相府,滚得越远越好!!”
陈浩说:“放心,我明天就走。”
脱脱没办法,一下抓起云萝的手怒道:“闺女,咱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这种人,啥他娘的玩意儿!”
脱脱气坏了,看到闺女这么难过,他就生气。
其实他的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不到。
蒙古的男人成熟早,十五六就成为彪形大汉了,所以成亲也早。
云萝出生那年,脱脱才十七岁,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哥哥,他才不会瞧着娃娃受伤。
“爹,我不走,不走!就是要嫁给陈浩哥哥。”云萝根本不迈步,被爹老子拉得趔趔趄趄。
“你没出息!为啥要作践自己?人家都那样了,你还上赶子贴?”
“可我就是喜欢他,控制不住啊,爹,你想想办法啊……。”女孩苦苦哀求。
“我有啥办法?捆着他成亲?栓得住他的人,也拴不住他的心,打断他的腿也不管用!”
“那好,明天他走,我也走,他去承德运盐,我也去,女儿这就回屋子收拾东西。”云萝擦擦眼泪不哭了,反而进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的陈浩在屋子里同样擦了眼泪。
他才不信女孩是伯虎星,为的是玉环跟马秀英。
如果他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女孩,那个人就是马秀英。
可马姑娘不属于他,是属于人家朱重八的,他娶玉环是无奈之举。
关于伯虎星,他知道一点,觉得那是胡扯。
不就是女人的下面没有毛发嘛,那是生理问题,跟命运不沾边。
那天偷窥云萝洗澡,他也看到了,女孩哪儿是光光的一片,寸草不生。
起初很惊讶,但是后来一想,好多女孩生理发育晚,二十多岁,哪儿也没有发育完全。
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婚嫁,也不影响她怀孕生娃,做母亲的权利。
唯一不解的是,哈麻跟刘基还有白云观的方丈是怎么瞧出来的?
难道哪儿……可以从手相里显现出来?真的娘的奇了怪了。
陈浩擦擦眼泪,又瞅瞅自己的掌纹,上面还是一条纹路也没有。
这就是鬼命,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鬼。
当初穿越过来,尸体留在了大海上,跑到大元朝的是自己的灵魂。
听说灵魂是没有形体的,也不知道痛。
于是,他抬手啪啪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感到痛,才知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总之,好多谜团暂时无法解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早上,陈浩起得很早,洗脸刷牙完毕,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次来大都,因为太着急,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匹战马,随身的武器,几张银票跟换洗的衣服。
徐幺妹也起来了,女孩子同样开始收拾东西,两个人走进马棚的时候,大吃一惊。
只见云萝已经收拾好,女孩整装待发,正在等着他俩。
“你……干啥?”陈浩问。
“跟你一起走啊?你不是说要去承德,然后辗转蒙古嘛?我跟你一起去。”
陈浩说:“去个毛?我不去了,你去吧。”
“那我也不去,跟你一起回元宝山。”
陈浩瞅瞅徐幺妹,幺妹也是一声苦笑:“妹子,运盐不适合你的,太苦了,你受不了。”
“胡说,你也是女人,你受得了,我就受得了,陈浩哥,咱走呗……。”说着,云萝竟然同样牵出一匹战马,打算跟男人一起去客栈。
陈浩差点崩溃,既然这样,那就没有走得必要了。因为这次离开,就是要刻意避开云萝的纠缠。
“今天不走了,还是初六走,你俩聊,我去找刘基喝酒了。”陈浩说完,果然不走了,丢下战马出了相府门。
云萝一听乐坏了,立刻说:“好,我也去找刘基喝酒。”她从后面跟了出来。
走出大门,陈浩几次想躲开她,却都没有成功,小丫头成为了他的影子。
他快,她就快,他慢,她就慢。他停下,来回找刘基,云萝就跟在他后面……。
陈浩没办法,只好冲她招招手,女孩就欢天喜地扑在他的怀里,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街上的人都说他俩是一对情侣,也有人说他俩是已经成婚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