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门口,终于明白了景安安那一笑是什么意思。
病房里,秦铮也在。
景安安是个很腹黑的嫂子,她目前看不出叶子菱喜欢谁,那么就狭路相逢,骚年们,奋斗吧!
晏名扬看到秦铮,其实也没什么意外,这个时候正是他火山孝子的最佳表现时机,他不来才是怪呢。
自从知道叶子菱的身份后,晏名扬对秦铮是更加鄙视。
他对叶子菱,固然可能有真情,但晏名扬更信他是看上了她的家世。
那个威龙保全公司就是魏卓然出资秦铮牵头跑的手续,他当然走的是叶局长的路子,也难怪当时大河查不出来,人家可是直接到达高层,连个中间人都没有。
想到这些,晏名扬更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人给这么个渣男骗了,更可气的是叶子菱竟然说他是渣男。
眼瞎吗?有他这么可爱好看的渣男吗?
想到这里,晏名扬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他听到叶子菱对秦铮说:“你回去吧,还得上班呢,不用担心我,我这里有我嫂子,你看我爸妈都放心不来了。”
“说好了每天给你炖汤,你也要乖乖的喝,快点好起来。”
晏名扬觉得牙都酸掉了,会炖汤就了不起吗?他这里有上好的燕窝花胶鱼翅……都没炖。
“咳咳。”他用力咳嗽了两声,大步走了进来。
秦铮一看到他眸子眯了眯,一脸的戒备。
晏名扬大咧咧的把礼品放下,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子菱的脸。
叶子菱没想到他挨了教训还能再来,心头是有几分惊喜的,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今天的脸色看着好了很多,你伤口还痛吗?”
他的声音相比一般的男人都要清润些,甚至带着点少年的脆,落下来的时候就好像廊檐下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清清泠泠,十分的好听。
叶子菱经常听到所里户籍科的小姑娘说耳朵怀孕了,她就想不通耳朵怎么会怀孕,现在忽然听到了晏名扬的问候,她真有那种感觉,耳朵怀孕了。
秦铮目光一跳,心里也跟着沉下去。
叶子菱虽然做到了面无表情,但最了解她的人是他,他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笑,开在心头上的花。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晏名扬,他来这么久了,都没见过叶子菱如此高兴。
不过庆幸叶子菱这个人比较隐忍,所以晏名扬根本不可能懂她的开心。
微微挡住了叶子菱,秦铮笑着对晏名扬说:‘晏先生,我替叶子谢谢你来看她。’
晏名扬觉得叶子这个名字很好听,刚才景医生也是这么叫的,可现在听到秦铮也这么叫,他就觉得别扭。
“秦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子菱是我的朋友,我来看她,你道什么谢意?”
秦铮嘴皮子的功夫当然比不了晏名扬,这第一个回合就给他堵的哑口无言。是呀,他跟叶子菱没名没分,又拿什么谢?
不过,秦铮也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反击,“我是叶子的老师更是好朋友,替她道谢难道不对?而且晏先生也要搞搞清楚,你这样的朋友我们叶子可不敢高攀。”
晏名扬心里都要气吐血了,你这个王八羔子,还我们的叶子,你们结婚了吗?好吧,你不是觉得你的老婆都给我上了吗?那么叶子就算是你的女朋友,我也要夺过来。
晏名扬只要想做一件事,基本没有做不成的,他压下火气不动声色的说:“秦先生,我想有些状况你搞错了。我来看的是子菱,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挡着跟我说了半天,她可一句都没说,难道她坏了舌头,需要你给当传声筒?”
“你……”
“我什么?秦先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他没有揭发秦铮的那些恶心的行为,因为他很清楚,那个人能做就没有给人抓住把柄,凭着叶子菱对他的信任,没有证据说出来,她不但不会信,反而会更反感自己。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就不信秦铮自己能心安理得?
俩个人之间火药味很浓,剑拔弩张起来。
叶子菱也是叹气,这晏名扬就是个搞事儿大王。上次来挑衅了老爹结果被过肩摔,这次又来跟秦铮过不去,难道不怕被揍吗?
她可不想每次跟他的见面都搞的乌烟瘴气,就对秦铮说:“秦铮,你先回去吧。”
秦铮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却还是柔顺的回答着,“好,你多保重,我明天再来看你。”
晏名扬得瑟到天上去了,“秦先生,拿着你的保温桶。”
秦铮恨恨的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桶,转身大步离开。
晏名扬对着他的背影冷哼,转头却对上了叶子菱微微弯起的眼角。
他有些不适应,本来还等着她训斥自己呢,毕竟他得罪了她心里神一般的秦老师。
“你坐下。”
晏名扬又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桌子上还有碗汤,他看了一眼后说:“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在养伤,喝这么油腻的汤能对身体好吗?我给你带了燕窝花胶,让……算了,这些就让你嫂子拿回家去,我明天炖了给你送。”
他说的很不耐烦,可叶子菱嘴角的弧度更大。
晏名扬心头毛毛的,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儿傻笑,不会是在憋坏吧?
“那什么,你还点了没有?”
“晏名扬,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忽然说。
晏名扬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你……”
他慢半拍的反应过她话的意思,顿时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
他问过景安安,叶子菱的伤十分的凶险,要是刀锋再进去一点儿,或者抢救再晚几分钟,她就光荣牺牲了。
一想到面前这个冷酷犀利的女人会再也看不到,晏名扬的心头就像被一团湿棉花堵住了,连喘息都是那么的困难。
也就是因为这样,在从沈良夜那里知道她受伤以后,他把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给忘记了,上赶着来看她。可是见面后看到她躺在那里,他又怕又生气,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用另类的方法在表达着自己的害怕,真的好怕是失去她。
这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了一朵小花。
他真后悔为什么要跟她闹,现在弄得都下不来台。
不过晏名扬也不是个一味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他不管被打被摔还是上门儿了,事实也证明,在他看到叶子菱的时候浑身的毛孔张开,比三伏天吃了个冰镇大西瓜还舒服。
刚想要在椅子上坐下,他忽然想到这是方才秦铮坐过的,就一脚给踢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坐在了她床边。
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你别说傻话,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长点心,别跟熊瞎子一样就知道上。你的身体是肉做的,又不是钢结构混凝土的。”
他说的太好笑了,叶子菱噗的笑出声,却牵扯到伤口,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笑,让你笑,疼了吧。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说着,他就动手拉被子。
叶子菱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这几天在景安安的照顾下还算干净,不过她还是不想让他看。
“别,脏。”
“你那么脏的地方我都吃过,你矫情什么?”
叶子菱从来不承认自己会害羞,当然也不可能害羞,她领着人扫黄的时候都看过现场,多少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呀。
可是晏名扬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脑子里出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耳朵都爬上了一层薄红。
最近可能住院把脸住白了,脸皮也薄了,所以红的很明显。
晏名扬嘿嘿笑起来,“还害羞呢,我觉得你挺能放得开的,要不是你……我还以为你是久经沙场呢。”
“你正经点,我受伤呢。”
晏名扬忽然腆着脸凑过来,温热的鼻息直往她脸上扑,声音更是压得很低很性感,“怎么,你想我了?”
叶子菱的手捏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里重重一捻,“我还伤着呢,别不正经。”
“我哪里有,从一进门儿我就正经无比,是你自己想多了。”
叶子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就闭上了嘴巴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拉了拉。
晏名扬没看到伤口,现在那里还绷着互带保护着,但凭着感觉,他都能感受到伤口的狰狞。
他的手慢慢抚上去,特别的轻柔,仿佛那是一团泡沫,碰一下就会破裂小时掉。
“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的伤?”他的声音有些粗,显然是在生气。
“也没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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