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楚江河接住。
精彩的还在后头,楚江河当场把花就送给了向冬,这就等于当众宣布了他和她的关系。
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下一个当新郎的,为了不耽误沈良夜入洞房,这酒他必须喝。
等晚上回到家,他已经醉了。
向冬搀扶着他,在佣方钢的帮助下把他给送到了二楼卧室。
别墅的佣人都是提前打好招呼的,对向冬没有一丝陌生和好奇,完全把她当成了女主人看待。
见楚江河躺下,方钢对向冬说:“嫂子,boss这个人很少醉酒,这是我见多的第一次,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儿,明天你跟兄弟们现场直播一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向冬那是人精,立刻挑起眉,“看他笑话?”
方钢擦了一把其实并不存在的冷汗,“那哪里能,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向冬把人给送走了,转身去给楚江河脱鞋。
可是她却没想到,楚江河忽然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目光看起来很清明。
向冬吓了一大跳,“不是说你喝醉了吗?装的呀。”
“饿。”他看着她,忽然一瘪嘴,像是要哭出来。
可把向冬给吓得呀,这一向最冷漠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忽然卖萌,怪渗人的。
“饿,要吃好吃的。”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样子再不给他吃就要哭出来。
向冬想他光喝酒也没吃什么好吃的,就对他说:“那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向冬作为海鸥的身份时曾住在这里,自然是熟门熟路。
“不。”他拉住了她的衣袖。
向冬真要崩溃了,“祖宗呀,你问什么不?你别逗我了。”
不管咋说,反正人家不放手。
向冬没法子,只好带着他去了厨房。
他都这么多天没来家,厨房里除了新鲜的蔬菜没有现成的。
向冬对他摇摇头,“没有。”
“饿。”
“那你吃什么?我们自己做?”
“嗯。”
向冬会画画弹钢琴插花,可是她不会做饭。
“可是我不会呀,怎么办?”
“饿。”酒醉后的楚江河好像就会这么个字,翻来覆去的说。
“那我们怎么办?”
“你做。”
“切,就会支使人,那我做了你可不准不吃。”
楚江河眼巴巴的看着她,近190的汉子委屈的不行。
她没法子,看着那些食材想了想,就拿出两颗蛋和一瓶牛奶。
鸡蛋磕在碗里打散加上一点牛奶再放上糖,用保鲜膜盖住后就放在微波炉里。
她忘了这是哪里看到的做法了,好不好吃她不负责的。
楚江河在等待的过程中不吵不闹,眼巴巴的看着她。
向冬都给他看的不好意思了,真想站起来去给他做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而不是用这种他不会吃的甜食敷衍他。
对,他不吃甜食,而且是一口都不吃。
向冬这样做,多少有点戏弄他的意思,谁让他喝醉了闹腾的。
鸡蛋羹很快就做好了,她端出来后觉得卖相不错,跟布丁有一拼了。
去拿了勺子,她亲手挖了一口吹了吹,送到楚江河唇边,“来,张嘴。”
楚江河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作,听到张嘴便张开了嘴巴。
鸡蛋羹是连婴儿都能吃的食物,所以他几乎没咀嚼,就咽下去。
她皱起眉头,“你慢点吃,不烫吗?”
“还要。”
这醉了醉了,说话也简洁,就跟她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候似的。
她又挖了一块,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他又大口吞下去,还舔舔唇,意犹未尽。
她都怀疑了,自己做的就那么好吃吗?
她挖了一小块,先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了舔,牛奶味浓郁,甜甜的,有点腻。
虽然不难听,但她不觉得不爱甜食的楚江河喜欢吃。
见她自己吃不喂他,楚江河瞪大了眼睛,显然很不高兴。
“饿。”
向冬捏捏他的脸,“行了,给你吃。”
说着,她把碗推到了他面前,还把勺子往他手里塞。
他不接,还傲娇的撅起嘴巴,“喂。”
她气的想要揍他,“破事儿真多,喝醉了你就把自己当婴儿了。”
婴儿?向冬忽然瞪大了眼睛,脸贴上去瞅着他,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长得还这么好看,卖萌耍贱当婴儿,哈哈哈。
楚江河似乎眼里只有吃的,张嘴就咬了她的唇一口。
她刚要喊疼,却感觉到他用舌头舔了一圈儿,顿时酥酥麻麻起来。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媚软起来。
他却咧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甜。”
向冬都愣住了,她虽然见过楚江河笑,但大多是勾起嘴角浅浅的笑,要不就是冷笑,这样跟个孩子似的开怀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按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贴,“楚江河,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多笑,知道吗?”
他的回答是把勺子塞到她手里,“喂我。”
妈呀,这话听着咋那么霸王,向冬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勺一勺很快就把一碗牛奶鸡蛋羹给喂完了。
她还负责的给他擦了擦嘴巴,顺便把蜂蜜水给他喂下去,“饱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本来还没洗澡,但向冬觉得要给他臭着,要是真伺候他大爷洗完澡,她估计就要挂了。
楚江河牵着她的手,把她往卧室里带。
他这样,看着又不像酒醉。
到了房间里,他豪放的把自己的衣服都扒光了,然后钻到被子里。
见向冬还在那站着,他不由的皱起眉头,“睡觉。”
向冬心说色狼本性又露出来了,但是她实在不想要,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都没休息,现在她只想睡觉。
脱了衣服她去拿睡衣,却给一直闭着眼睛的人一把扯到被窝里。
“不准穿衣服。”
“楚江河,你别给我耍酒疯。”
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钻到她怀里,抱住了她的腰。
她惊呼,“楚江河,不要了。”
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拍了拍,“睡觉。”
这下换成她尴尬了,竟然是真的睡觉。
只是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姿势,他们俩个在一起都是她枕着他的胳膊被他抱住,像这样的姿势,倒是好像他在寻求安慰温暖一样。
向冬叹了口气,原来这个人喝醉了就跟个小孩一样,想要关怀和温暖。
哪怕是不爱吃的甜食,只要有人给做有人喂,他都会吃光。
向冬心里涌起一股子浓浓的心疼,想起他幼年就失去了父母,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心里一定很怀念他们的。
第二天,难得楚江河比向冬起来的晚。
他按着额头坐起来,一低头看到自己脖子下面有个红印子。
他心头一阵甜蜜,伸手去摸了又摸。
向冬从外面走进来,她身上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绑成了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俏皮的晃动。
他伸开双臂,她忙走过去抱住他。
“早。”他的声音有刚起床的沙哑,很动人。
“早。”向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楚大宝宝,快起床了。”
他不放她,“昨晚有人偷袭我。”
向冬夸张的说:“啊呀这还得了,看看你的清白还在不在?”
楚江河给她看脖子,“不在了。”
“那怎么办呀,不清白我可不要你。”
楚江河一个用力就把她给压在身下,“想退货,没门儿。”
他去搔她的痒,向冬滚来滚去的躲避,俩个人闹成了一团。
大清早这个时间点儿还是在床上男人还没有穿衣服,是要……着火的。
楚江河的眸子越发的深暗,他挺了挺腰,“怕吗?”
向冬眨巴着眼睛装出害怕的样子,“好怕好怕。”
他给她勾的不行,低头就要亲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在外面敲门,“先生,楚二先生和太太过来了,在楼下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