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蓝太太,曾经丢失一个孩子?”
听了他的话,海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双捏着的手指关节都发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说:“是的,好多年了。”
“二十五年而已,蓝太太想要要找回她吗?蓝太太爱她吗?”
“那个……”海蓝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就跟抽风一样。
“那个找不到,你爸爸当年也帮着找过,我想,我想她大概没了。”
楚江河继续说:“那要是她还活着呢,要是她回来了呢?您还要她吗?会爱她吗?”
楚江河一直沉默寡言,现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还是咄咄逼人的发问,吓得海蓝脸色苍白入如纸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楚江河又往前一步,“蓝太太,您说,您要她吗?”
海蓝瑟瑟缩缩的后退,嘴唇抖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江河可不打算放过她,她的样子让他很恼火,再想起她对蓝溪那副护卫的态度,就更让他生气。
“蓝太太,您要吗?要吗?”
“她死了,你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她死了,我的那个女儿已经死了,不在了。”
海蓝已经失控,她抱着头缩起肩膀,竭斯底里的吼出来。
楚江河薄唇紧抿,一身蓬勃的戾气几乎要爆发而出。
他紧紧捏着的拳头上暴起青筋,重重的砸在了海蓝倚的桌子上。
桌子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文件筐蹦起了老高。
海蓝抱着头蹲下尖叫,幸好这房子的隔音好,要不人家还以为他对她干了什么。
楚江河对她失望透了,他嘲讽的勾起嘴角,凌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海蓝这才恢复了清明,她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双腿发软,几次都没成功。
眼看着楚江河走到了门口,她只好喊:“江河,那蓝溪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楚江河回过头,狭长的眸子里冷淡的光落在她脸上。
海蓝不敢跟他对视,扭头错过他的目光。
楚江河冷冷一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蓝家想要怎样我都奉陪到底。”
随着关门声,海蓝抹了一把脸,发现已经满是泪水。
出了门,他对守在门口的方钢说:“当年的事再去查。”
方钢目露疑惑,他已经调查过一次,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没查出来?
楚江河又去了白景誉的办公室,然后他就震惊了,堂堂的大院长大白天竟然在医院办公室里做这种事!
白景誉的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放了很多色彩鲜艳的碎步,还有针线纽扣剪刀。而白景誉本尊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正拿着缝衣服针在缝手里小小的布片。
楚江河捻起一块碎步,上下打量着白景誉。
白景誉给他看的毛毛的,“干什么?”
“白奶奶。”
白景誉拿了一块碎布丢他,“滚你。别笑话我,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作为家长,什么烘焙烹饪手工你什么都要会。”
“孩子作业?”
“嗯,汤圆幼儿园的作业,要缝个向日葵。”
“你老婆呢?”
“别提了,上次老师让给缝个小熊,结果她给缝了一个椭圆形。最后评选汤圆的作品最丑,来家哭的饭都不吃。这次心柔让我缝,好歹我也是连人肉都能缝合。”
楚江河坐下,拿着他做好的一朵小花儿看来看去。你还别说,这针脚细密精致,做出的小花也很漂亮。
白景誉一边做活一边说:“要不要教教你,我看你家那个也不像是会的。”
楚江河却不苟同,“她应该会,我就没见过她有什么不会的。”
白景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大河,我听到了你心动的声音。”
楚江河样子无奈,可眼底却全是甜蜜,“嗯。”
“服了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蓝溪。”
他一说楚江河就懂了,“我知道,是有个医生给她开了假的病历,我会让人重新去办。”
“嗯。”
“那个蓝溪是不是喜欢你?他们蓝家人可是一直想让你当乘龙快婿,你这样很让人失望。”
“向冬是蓝家丢失那个孩子。”
其实白景誉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不过楚江河没说他作为朋友也不能乱说,现在听他说了,也微微有些惊讶。
“刚才我跟蓝太太谈过,她不认向冬。”
“蓝家最看重脸面,大约是接受不了向冬的身份。可是向冬嫁给你,这身份水涨船高,他们为什么不认,这有隐情。”
多年的好兄弟,思维方式都很相似,他想的跟楚江河自己想的一样。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我也帮你查查,海蓝当年是在我们东方生的孩子,听说孩子也是在医院了不见的。”
楚江河手落在他肩膀拍了拍,“辛苦你了。”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不是,我说你做手工辛苦了。”
楚江河走的时候带走了白景誉缝的一朵小花儿,还给他拍了个照片。
一会儿,他把这张照片发到了群里,配图的文字是“白奶奶。”
晏名扬第一个跳出来,“老白,你下边还好吗?”
损友正当时,还在国外度假的沈良夜也跟着跳出来,“+1.”
楚江河就跟上继续+1.
这个话题女人不好参与,向冬和明玥叶子菱她们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
倒是明玥出来说:“景誉哥你做的花太棒了,回去后教教我。”
这个时候刚给孩子整理还房间的蓝心柔看到了,气的发了个怒火冲天的表情,“我们家景誉好的很,生三胎没问题。”
晏名扬:哇,护夫狂魔已上线。
楚江河:+1
沈良夜:+1
后面明玥叶子菱纷纷给+1.
白景誉本尊终于出来说话了,“今天凡是讨论我的人,以后都有你们的好日子。”
晏名扬不服气,“拉倒吧,人家良夜家也有孩子,怎么就不用做手工呢?”
沈良夜骄傲的说:“我们家凡是手工活都是丸子自己干,她的手巧。名扬,叶警官在这方面肯定不擅长,你要好好练习。”
晏名扬去@叶子菱,“媳妇儿,你肯定会的,对不对?”
叶子菱会给他一个笑脸,“可以回家求助婆婆。”
晏名扬给她回了个哭脸,“我妈,那还不如我去学呢。景誉,等有空教教我。”
楚江河收起手机,不再跟他们贫嘴。
等到了家,向冬已经醒了,她正坐在客厅里抱着冬瓜说话。
前段日子出国,楚江河把冬瓜给寄养在晏名扬那里,是今天白天他让送回来的,所以一开始向冬还真以为楚江河把冬瓜送人了。
这一觉醒来,冬瓜哼哼唧唧的在客厅里打滚儿,她高兴坏了,一把把冬瓜抱起来。
现在冬瓜一直腻在她怀里,俩只小爪子还搭在她的胸前,搞的楚江河很后悔把它给接回来。
向冬捏着它的爪子让跟楚江河打招呼,“爸爸回来了,问爸爸好。”
“少来,我的儿子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谁要这个狗东西。”
说着,他抓过冬瓜,就把它给扔地上。
冬瓜在地上滚了一下才起来,哼哼唧唧的绕着向冬打转儿,似乎要告状。
楚江河轻轻踢了它一下,“回你自己窝里。
那狗能听懂他的话,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向冬觉得他很残忍,“你怎么这样?”
楚江河黑着连不说话,把她给捞到怀里一通亲。
直到向冬浑身软成一团面他才放开她,还把白景誉缝的那个小花儿给她。
向冬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是什么?”
“你会做吗?”
向冬点头,“应该会,看起来很简单。”
楚江河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说你会。”
“这什么呀,你要干什么?”
楚江河不回答,只是拿出手机,把向冬也拉到了他们的那个群里。
向冬看不到以前的历史消息,还是拿着花在发懵。
楚江河给她解释,“这是白景誉做的。”
“白院长?”向冬目露惊讶,“好厉害。”
她刚感叹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紧紧锁住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