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没见有人出来迎接。
“籽儿。”秦筱给籽儿递了个眼色。
“筠天公主到了!还不出来迎接?”籽儿扬声说。她本就有点底子,中气十足,稍大点声说话,临近几座宫殿都能听见。
秦樊第一个出来,后面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宫侍。
“看来我筠天阁管辖太松散了?”秦筱冷哼一声,瞪了两名宫侍一眼,“其他人呢?”
“公主!公主!”胖宫侍吓得一哆嗦,浑身冷汗直冒,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了。
那个瘦的看起来倒挺经事:“回公主话:将军喜爱安静,平常都让宫女们走得远远的。”顿了顿,他又说,“只有我们两个宫侍,所以平常都是我们伺候将军。”
“起来吧,是本公主缺乏考虑。”秦筱给籽儿递了个眼色,“籽儿,这事记下,回头让潇潇重新调派人手。”
“真是,你多大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秦樊一把将胖宫侍拉起来,“你给小胖吓得。”
“吓吓好,吓吓也好,出了一身汗,我能减二两肉。”胖宫侍忙不迭地去擦额头上的汗水,还不忘讨好地看着秦筱。
秦筱笑了:“看来父亲挺满意你们的,都有赏。”
“谢公主。”两人齐齐行礼。
秦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自己忙去了,转而对秦筱说:“听说你近日忙于政务?”
“女儿只是心情不佳,怕出口抱怨打扰了父亲静养。”秦筱讨好地拉住秦樊的衣袖,“父亲这几个月都住在宫中,怎么不回家看看?”
“回去了又能做什么?”秦樊叹了口气,“我已经让人将你娘亲的牌位带过来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你娘亲托梦给我,说女儿家莫要锋芒毕露,让我告诫你,做人须与人三分薄面,莫要撕破脸。”
秦筱闻言,眼珠子一转:“娘亲教训的是,早早便提醒女儿,省得女儿行差踏错。”
“筱儿,你应当明白为父说的是什么……”
“女儿当然明白。”秦筱笑说,“本身女子进入朝堂,便是受了君上天大的恩惠。君上早已答应为女儿洗髓,将来女儿必要入仙门,父亲是想说这些凡俗事,我大可袖手旁观。”
秦樊又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明白,为父也就不说什么了,好自为之。”
“父亲放心。女儿做事有分寸。”秦筱自信地勾起嘴角。
“那你和君上这事……”
“我和君上情同兄妹,君上处处为我着想,又让我有了入朝堂力量的机会,我当然感激。”秦筱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但女儿早已决定,终身不嫁,父亲想要乘龙快婿,恐怕难了。”
“你这孩子……”秦樊忍不住第三次叹气。
每次他想提点秦筱一些跟君狂有关的事情,秦筱都是这种态度,实在让旁观者着急不已。
“父亲,您这旧伤可得好好养着,不宜思虑过重。”
“行行,我不管!”秦樊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