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花魁”
他一提,夏昔忆马上夹了一口下酒小菜塞进他嘴里。
“别说了,万一教人听见传到我娘耳中,我又得被唠叨好一阵子了!”
“知道害怕就好!”诸葛宇贼贼地咧嘴笑。
夏昔忆无奈苦笑,
两人正谈着,一名侍女捧着一盘五色糕点敲门而人,端到桌上放下后躬身离开。
“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甜食?”晚饭时,夏昔忆看见诸葛宇对家中侍女交代了几句话,原来是要厨房做糕点送来。“奇怪,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嫌糕饼太甜腻不是吗?”
“我现在还是这么觉得,不过,羽姝喜欢吃这些东西。”
“羽姝?”夏昔忆问:
诸葛宇点点头,
“暖昧?有吗?是你自己心虚吧?”他笑得又贼又暧昧,
诸葛宇尴尬地干笑两声,
看得出他的确面露疲态,夏昔忆也就好心的放过他这一次了。
“要不要我叫管家带你过去?”
“也好,省得我一间一间客房去找。”
“我顺便陪你走走,消消积食。”
夏昔忆跟他一起离开房间,找了管家带路,可两人越走越觉得奇怪。
“张管家,这儿不是往客房的方向吧?”夏昔忆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这路通往哪里。
“是啊!客房不是在反方向吗?”诸葛宇也察觉这似乎不是印象中通往客房的路径。
但管家却正经八百地回答:
“奴才”诸葛宇闻言立即沉下脸“你竟然把羽姝带去”
“先去看看她吧!”夏昔忆赶在诸葛宇发炉前催促着张总管,
“公主!”
张总管闻言差点掉了下巴,再瞥见诸葛宇那一双仿佛想将他生香活剥的锐利鹰眸,他连忙快步带领他到羽姝的房前。
“羽姝!”
诸葛宇连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回应,于是便直接推门而人,一见到蜷缩着身子睡在连床扔诩没有的木板床上的羽姝,他简直心疼到了极点。
他把糕点往床边的小桌上一搁,马上来到床边想唤醒她。
“羽姝,羽”
好烫!一拍上她的面颊,火烫的温度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再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一试,发现她果然正发高烧。
“怎么了?”
夏昔忆看他面色凝重地抱起羽姝,马上察觉情况有异。
“昔忆,快帮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羽姝正发着高烧!”
诸葛宇一脸焦急,抱起羽姝边走边说:
他说着便往自己暂住的客房走去,根本没有心思注意他俩有没有跟上。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被夏昔忆这么一喊,原本呆杵着的张管家才连忙赶着去请大夫。
“拜托,可千万别出事啊!”夏昔忆头疼地喃喃自语。
万一出了事,他可没本事去抢来一个公主赔他哪!
“母后,不要死靖阳哥,不要离开我”
“靖阳哥?他是谁?”
夏昔忆不问没事,一问马上被诸葛宇赏了一个大白眼。
本来嘛!在病榻前细心呵护的人是他,可是羽姝梦呓里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已经够呕了,怎堪别人再追问?
“别瞪,我不问就是了。”识时务者为寇嘛,
“昔忆,你们家这种主仆尊卑的分际也未免太严格了吧?”诸葛宇在大夫走后.忍不住对夏昔忆批评起家规。“那些贫苦人家为了生活不得已才将子女卖为奴、为婢,这样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你们还‘特地’为客人带来的随从特别准备‘大客房’,我简直无法想象你们家那些婢仆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以往他总是独自造访,一个人来去,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夏家的客房还依人分等级咧!
“惭愧、惭愧。”夏昔忆汗颜不已,
他顿了一下,
他还故意以哀怜的口吻说:
诸葛宇已经够自责了,再听夏昔忆在一旁加油添醋,他心里更是对她又怜、又疼。
“咦?奇怪,我刚刚说她是你想娶进门的姑娘,你竟然没有否认!?”夏昔忆这下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你是默认哕?”
诸葛宇淡淡地回答:
“果然!”一猜即中“可是有一点我不懂,看你这模样明明就是喜欢她,可又为何不直接娶她为妻?要她做你的侍女不是很奇怪吗?”
他咧嘴苦笑“你知道当初我和她是如何相遇的吗?她潜入军营里刺杀南国王子却被我揪住,后来我又帮助南国击败北国,可想而知她有多恨我了,那时我若是说要娶她为妻,她不一头撞死才怪!”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所以,我才故意要她当我的贴身侍女,还以她的家人安全为要胁,逼她跟我走。”
“你是想让她对你日久生情吧?a果呢?”这是重点。
“结果”诸葛宇迷惘的眼神投向床上的佳人,而夏昔忆不必再问,也知道他似乎尚未捉住她的芳心。
“唉!看来你的感情问题似乎比我的还复杂,连国仇家恨都扯上了!”夏昔忆有点同情他。
“别谈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诸葛宇将话题就此打住“抱歉了,一来就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别这么说,我才要请你原谅张管家犯的错呢!他担心万一羽姝有什么差错!你会气得拿刀砍死他,一直要我代他向你求情呢!”
“呵!如果羽姝出事,也许我真的会迁怒。”他淡然一笑,
夏昔忆走近拍拍他的肩,
“知道了,快回房休息吧!”
诸葛宇送走了好友,将房门关上便又回床侧坐好.将她额头上的毛巾放进冷水盆中浸水重拧,再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
“唉,相处数月,难道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
听她断断续续发出梦呓,却一次也没喊过他的名字,无奈再加上沉重的挫折感,令他深觉沮丧。
“诸葛宇”
他才自怨自怜着,竟然听见她喊了他的名字,让他兴奋地开始期待她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诸葛宇大笨蛋”
听完,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