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都闻过那花香,香味萦绕在鼻翼、在胸怀,久久不散,令人沉醉,但随着时间流逝,香味竟不在了,他们以为花香消失了,以为此生再也没有赏闻那浓郁花香的机会。
却不知花香不是消失了,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味道,在隐瞒与背叛中就此忘记
等到放手了以后,这才惊觉,习惯与消失是不同的。
习惯了花香,但花香依然在;花香若消失了,则深切的感受到那种痛苦,一旦当他们重新牵起手,也因此更能珍惜那香味。
连温雪还是赴约了,只是雷允威再也不肯离开她身边,陪她留在花莲半年,在这一片好山好水中,重新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怀着诚心诚意,更怀着爱意,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犯下的错。
反倒是连温雪告诉他“善待你自己,允威,别再自责了,这样也就是善待我。我愿意与你重新开始,让我们一起把那段过去统统忘记。”
微笑牵住她的手,雷允威点点头,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从来都是,不曾变过。
这段时间,两人思索彼此的未来,决定连温雪代课结束后,必须先完成一件事。
回家
离家九年多,雷允威一直想着要带她回去。
他知道她一直想着家,自己也想等他成功后,一定要走上这一趟,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开车载着她回到熟悉的台南老街,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着连温雪的点点回忆。
一路上,她都没问要去哪里,但她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她屏息等待着。
这条漫漫的归乡路
雷允威将车子停在路旁,眼前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连家庄园。
连温雪下了车,全身开始颤抖。
雷允威来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无语,却给了她无穷的力量。九年下来,是他陪着她离开这里,也是他带着她回来,人事沧桑,此心却不变。
按下电铃,一分钟后,一个她没见过的佣人来开门。
可能是她离家后才新来的,连温雪按照一般访客般请求通报,因为她知道,直接闯入也会被挡下。
天晓得,这里还有多少人认识她
“是谁啊?”
来人让连温雪吓了一跳,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相当熟悉,是当年父亲的新欢,叫洁姨吧?
“小雪?”女人显然很激动,似乎是一种高兴的激动“小雪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连温雪呆在现场,不知该如何反应,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气了,或许是年岁的影响,是历经沧桑后让她更能够宽容待人,看见步入中年的洁姨,她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洁姨,好多年不见了”
洁姨有点受宠若惊“是啊赶紧进来,快!你爸爸见到你啊一定会很高兴的!”
连温雪也含着泪,走进家门她终于回家了。这一条路,好远喔她走了九年啊“小雪,走啊!”牵起她的手,给她信心,向屋内走去,雷允威知道她的伤心,这一段路,他们都走得太辛苦了
虽说是自找的,想起来还是有些感伤
没有走进屋内,连温雪就在户外的草坪上看见父亲,那已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了,满头白发,甚至坐在轮椅上。
连温雪松开雷允威的手,一个人走向父亲,先蹲下去,注视父亲苍老的容颜,随后轻轻的双膝跪地。“爸,我回来了”
连父看着她,倔强的脾气瞬间不见了一半,步入老年,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与沧桑,现在的他,不想发脾气,也没力气发脾气了。
他只想好好看看他的女儿啊只是心里还是气女儿的残忍,一去九年啊!
“你还记得回来啊?”
脸上的泪水滑落,连温雪笑了笑“回来看你啊”“哼!你再不回来,留给你的财产,我统统捐给孤儿院,也比给你好!”连父赌气说着。
摇摇头“那就捐吧!爸,做善事也好”“你竟然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我找你好多年都找不到你可真能躲”
“你找过我,爸?”
连父终于露出一点微笑“当然要不是怕被你发现,担心你会做什么傻事,我早就放胆去找你了”
“爸!对不起这九年真的对不起”抱住案亲,连温雪放声痛哭。
抱住女儿“回来就好了”也是老泪纵横。
连温雪看着父亲“爸!你现在还会反对我跟允威在一起吗?”
连父抬头,看见那个己不同于当年的高壮男人“其实我两年前就知道你在哪里啦!也知道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既然你们过了九年都没有分开,现在我又有什么理由好反对?”
包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气势出众、卓然非凡的模样,绝非等闲,将来必会大有出息,是一个不会亏待他的女儿的男人。
“那你当年还要赶允威走?”
“那不同,那时候我怕你给他骗了,男人的劣根性,我最清楚了,我怕他只是想跟你玩玩”
“爸!你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允威吧?”连温雪边笑边说着,没有责备的语气。
连父也有点不好意思,最后父女两人都笑了。
案女没有隔夜仇,就算有,也用这血浓于水的微笑,化去所有的不愉快。
人生好短喔!别再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了。
“爸!你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连温雪焦急追问。
“哎呀!说到我就气,前几天滑倒扭伤脚,你几个哥哥跟你洁姨就逼我一定要坐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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