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工地周围附近都没有人烟出没,而原望语、江儿、新儿仍躲在“枫筑居”的围墙边,观察着旁边工地的一举一动。
“望语,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来呢?”江儿紧张的不敢把眼睛从旁边抽离片刻。
“别担心,既然有工人曾见到有人在工地上挖东西,那么表示这个人一定会再出现的,因为他的目标就是这个时间胶囊。我想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一定有很重大的意义,要不然他也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原望语把今天在工地上挖到时间胶囊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江儿说了,并且对江儿说出自己在十九年前的那段往事,他们都同意他在十九年前看到的那个新娘子应该就是江儿的母亲。
虽然他们都很想把时间胶囊给打开来一探究竟,但是金属胶囊上有个数字锁,他们只期盼这个来挖东西的人可以知道密码,把时间胶囊打开,或许所有疑惑就能得到解答。
看到江儿的脸因为期待、兴奋而透露着红光,新儿虽然替她高兴,可是他也害怕事情万一不是如他们想的一样,那么江儿岂不是又要空欢喜一场了?
“江儿,你想那个人会是谁呢?”新儿问。
“我有预感,那个人一定是我的母亲,就算她是鬼,我也要见她一面。”
听到鬼这个字,新儿不禁有些发毛,他虽然有些害怕,却也不想就此打退堂鼓,留下原望语和江儿两人在这边守候。
他这么多年都等了,就不相信等不到江儿爱他的一天。
“江儿,你会冷吗?我的外套让你披着。”新儿脱下外套披在江儿的身上,颇有和原望语较量体贴的意味。
“谢谢你,新儿。”江儿很感动,虽然这事情和旁边这两个男人并不相关,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怨言的和她在这边守候消息,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她握了握新儿的手掌心表达自己的谢意,她知道新儿现在还没办法死心,可是她相信时间会是最好的灵药。
想到这儿,她不禁抬头看了看原望语,对他来说,时间也是最好的灵药吗?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他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把她遗忘吗?
想到原望语有一天可能会忘了她,她不免觉得心碎,她不要望语忘了她,她要望语一辈子记得她,就算她不在他的身边。
在这个时候原望语好像发现什么东西似的,他连忙要江儿和新儿两人看。
“你们看,有人来了!”
江儿连忙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了一盏小小的工作灯。就算灯光暗淡,江儿也看得出那人是个男人,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不是妈妈。”她有些失望,泪水差点就要流下来。
“别放弃,说不定那个人知道些什么,我们过去瞧瞧。”原望语温暖的鼓舞,总是能够适时的让人心生暖意。
他们三个人放低音量的走了过去,生怕会把那个人给吓跑,那么他们苦心所安排的守株待兔大会不就全落空了吗?
那个人非常专在的在挖掘土壤,他手中拿着那把铲子,不停的在每一寸土上掘着,像是地下埋的那个东西对他非常的重要。
“怎么会找不到呢?”他因为找不到而自言自语。
这时江儿突然说话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这个男人给吓坏了,他连忙转头,看到这三个人想拔腿就跑,但他明白自己是跑不掉的。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江儿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睛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在看到江儿手上拿的那个时间胶囊,连忙跳了起来,完全忘了这三个人怎么会在这边出现。
“是它、是它,我终于找到它了。”那个中年男子快乐的抱着那个时间胶囊,竟然还落下泪来。
他们三人如陷入迷雾当中,先前找的线索会和这个男人有关吗?而这个时间胶囊里所装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就是江儿的母亲遗留下来的?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这谜团的惟一解答。
“你认识我母亲吗?”明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江儿还是要问问看。
“你母亲?你母亲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也同样是一脸困惑。
“方静悯。”
这三个字说完之后,那男人有如被雷殛久久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江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或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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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你母亲的合照,那时候她天天都被关在屋子里面,哪也去不了,这照片还是我去向人家借照相机来拍的。”杜善廷想起当年的种种,还是觉得十分甜蜜。
江儿看着那些从时间胶囊拿出来的照片、缎带、剪报、书籍,甚至还有一束长发,里面还有张厚纸片,上面写着——
在时间胶囊中,岁月不曾流逝过,就像我和善廷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不曾逝去过。
悯 字
这就是母亲的字迹吗?江儿如获至宝的摸了又摸。她总算找到属于母亲的东西了。她又看了看照片,照片中的男子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长得的确神似,虽然眼前的他已可看出岁月的沧桑,但是仍能够清楚的辨识出来。
“你知道我母亲为你受了多少苦吗?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的遗弃她,让她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呢?”明知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江儿仍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
“我没有遗弃她,当时我因为过失杀人被判入狱,我也很想见静悯,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当然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杜善廷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摸江儿的脸颊,但是江儿却已经哭倒在他的怀中。
经过原望语和新儿的说明,他才知道原来他和静悯有个女儿,而这十九年来他却完全不知情。当时,他只是“枫筑居”雇来照顾花园的临时长工,所以他才会认识静悯,才会和她相爱。
但那时他一无所有,财富、学历没有一样比得上静悯,自然就被静悯的父亲所嫌弃、不准他们两人交往。
不过相爱的决心促使他们想要私奔远走他乡,而他们竟然也成功了。只是幸福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某一天,有不良男子想要轻薄静悯,他一时冲动竟将那人给杀成重伤,自己也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
他因此入狱,而静悯也被她父亲带了回去,从此他们就失去了联络。直到他服满六年的刑期,回到这个地方来,才知道静悯嫁人,而在结婚一年后就跳海自杀了。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痛苦,于是他出海当船员,其后在菲律宾娶妻生子,有属于自己的船运事业。当年的往事如同梦境一样,如果不是这趟回来,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和静悯竟然还有一个爱的结晶。
“你既然都娶妻生子,为什么还会回来?”这是新儿听完故事之后的疑问。
“因为我忘不了和静悯的约定,她是个温柔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曾经对我说,不论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给记录下来,用时间胶囊埋在地下,等到我们相识的二十周年再将这些回忆重新找回来,而这个数字密码锁,就是我们当年认识的那一天日期。”杜善廷叹了口气。
原来他们之间曾有过这样的约定,所以杜善廷才又会在他和静悯认识二十年的今天回到这里。
“可是我还是不懂,我和江儿在‘枫筑居’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谁?”所有谜团似乎都已真相大白,只有这一点,原望语还是想不通。
“是我,我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所以才会假扮成女鬼,在‘枫筑居’出没,为的只是想缅怀我和静悯过去的种种,不受别人的干扰。”杜善廷知道大家都传言这里有鬼,一定会减少在这边出没,那么他就能孤独的和静悯留下来的往事叙旧。
一切的事情到现在也真相大白了,虽然江儿并未如愿的看到母亲的鬼魂,但是能阴错阳差的认回自己的父亲,她也觉得开心。
“江儿,你不会怪爸爸这些年来都没照顾你吧?”杜善廷有些生涩的叫着江儿的名字,眼角所流露的父爱光芒却是骗不了人。
江儿摇了摇头,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能有这样的结局,她也很满意。
“我不怪你,因为你一点都不知情,我只是没想到在经过那么久的时间还能再见到你。但我还有一点想不懂,妈妈她实在没必要自杀,她为什么不等你呢?等你出狱之后,你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吗?”江儿不懂母亲为什么要选择死亡一路。
杜善廷有些为难,他原本想把这一段给隐瞒起来,不想破坏江儿心目中对她外公的尊敬。但是禁不住江儿的追问,他还是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我出狱之后回到这里,当我听到静悯的死讯之后,我生气的来找你外公理论。那时候他满心后悔的对我说,静悯当初之所以会绝望的嫁给别人,是因为你外公骗她说,我因为伤重不治过世,所以她才会心灰意冷的嫁给别人。我想她之所以等到一年后才跳自杀,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但我想你外公可能也不知道静悯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小孩!”杜善廷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很了,只觉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江儿的外公可能没想到当初的一句谎话可能害得自己的女儿失去一条命,他的出发点只是因为对于女儿的爱护。在这个世界上很难说谁对谁错,而我们总是在命运的漩涡中一次又一次的被愚弄。
“爸爸”江儿奔到杜善廷的怀中,她的寻根之旅再没有遗憾了。
原望语和新儿都衷心的为江儿感到高兴,看到江儿高兴的笑容,那比什么都值得。但是这两个男人的眼神又再一次交战,属于他们之间的战争还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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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一波波的拍打上来,在白细的沙滩上还燃烧着一堆营火,在这样的夜空下,就连跳起来的火花都会被误认为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望语和江儿躺在沙滩上,他们的眼睛看着天上的繁星和那轮明月。就算不说一句话,只要能这样彼此相偎的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我决定和爸爸回菲律宾一趟。”江儿说。
“是吗?”原望语看着她,好像并没有太多意外。
“他说想让家里其他的弟弟妹妹看看我这个迟来的姐姐。”江儿笑了笑,还沉醉在和父亲相认的美好气氛中。
“什么时候走呢?”原望语变得冷静。
江儿虽然也曾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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