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次我将赵容城得罪死了,不过我不怕他,我又不仰仗他的鼻息过活,我干嘛要在意他的感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外婆出院的日子。
那天我收拾好私人物品,跟外婆坐在护士站侯着,就等护士一声令下出院。
我们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护士叫我去药房领药,我无奈之下将外婆和物品寄存在护士站,然后拿着单子去药房领药。
好几年后,每每想起今天,我都无限后悔。我在忏悔时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急切,让外婆好好待在病房里,或者我带着外婆一起去药房,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
当时药房领药的人很多,我排了很久的队,好容易才领到药。我抱着药回住院部,路上与一个慌慌张张的人撞了个满怀,我弱小的身躯竟然还将那人撞到在地。
看清地上的那个男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爸!”我叫道。
我爸见了我一声不吭,然后爬起来就走。不,是跑,他跑得飞快,感觉像撞见鬼一般。
我感到莫名其妙,之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抱着药赶紧往住院部跑。
在住院部楼下,我看到了那个大叔,他被两名黑衣人夹在中间,像是被劫持一般。
大叔看到我又惊又喜,他向我招手,想要过来跟我说话,可是夹住他的黑衣人面无表情,他们强有力的大手扣住他手腕不给他动,硬是将他拖了出去,塞进豪车里。
我驻足看了一会,然后回了护士站。我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外婆的身影,我慌了。
我抓住陈护士,问她我外婆呢,陈护士说我外婆又被送进手术室了。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外婆明明好好的,她都可以出院了。
陈护士说,因为来了个男人,外婆看见他很激动,他们说了些话,然后陈护士去病房换药水,回来发现我外婆就倒下去,早先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我感到天崩地裂,我潜意识里认为那个男人是我爸。
不过一周时间,我外婆第二次进入手术室,只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她没能活着出来,她去世了。
外婆走得太突然,我整个人都懵了,我瘫坐在手术室门前的走廊,医生怎么劝我都一动不动。
秦斌闻讯赶来,他硬是将我拉扯起来,“周小满你他妈振作点,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地球就不转,人也不会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我眼珠子动了动,秦斌不知道,缺少了外婆我确实还是能活下去,但是我的世界缺少了颜色。
秦斌见我有了反应继续说,“周小满,你别这样,外婆走了,你们家就得靠你撑着。别的不说,你外婆的丧事总要办吧,难道你想让外婆暴尸荒野?”
我当然不会让我外婆死后不得善终,我要给她办一场追悼会,找一块风水宝地,让她走了也能舒舒坦坦。追悼会不需要多人尽皆知多轰动,但也会温馨祥和,盖棺定论时让别人知道她有多了不起。
我擦干苦涩的眼泪,请医院的车将外婆的尸体送回赵庄。路上我打电话给我弟,告诉他外婆去世的消息,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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