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实行全封闭式制治疗,也就是说除了在探视时间我妈能见到我们,其他时候她必须一个人待在医院。
办理好住院手续后,我将我妈送进一道不锈钢拉闸门里,这道拉闸门后是一道厚重的玻璃墙里。为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护士将我们拦在拉闸门外,不让进病房。
我妈像似知道要与我们分离,在还没进玻璃门时,她哭闹起来。守在玻璃门前的护士赶忙拉住她,我妈奋力挣扎,但她身体瘦弱敌不过壮实的护士,轻易地被拉了进去。她手伸向我们,一脸殷切地看我,嘴里喊着什么,我猜想她在让我们去救她。
眼泪梗在喉咙里,我感觉很痛,我扶着拉闸门跪坐在地,痛哭起来。
我似乎知道我外婆为什么不送我妈来治疗了,她舍不得我妈进去受罪,她不忍心。可是我不得不忍心啊,我没有外婆的精明能干,我养不起她,我需要一个正常的妈妈。
我弟抱着我,嘴里劝着我别哭,自己却哭得像个泪人。
朦胧中我看到一张面巾纸,我接过擦了眼泪又擤了一把鼻涕。不一会儿眼泪又花了我的脸,我的面前又多了一张面巾纸,我接过又擦了把眼泪。
“我这里有很多纸,你不用太节约。”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我抬起红肿的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四眼医生。”
四眼医生婴儿肥的脸抽了抽,“我叫黎毅。”
“离异?”我睁大眼看他。
四眼医生下巴上的肉又抽了抽,“黎明的黎,毅力的毅。”
“哦,你好,黎医生,很高兴认识你。”
黎毅朝我点点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黎毅朝我伸出手,我也不扭捏,将手放到他的大手掌里,被他拉起来。
“送你妈来接受治疗,是件好事,虽然暂时离别一段时间,但如果能让她恢复正常,这不是挺好吗?”
我楞了一下,才想到他是在宽慰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我发现四眼医生,哦不,黎医生,他帅气极了,他很像韩国明星池昌旭。当然如果他加把劲,将脸上的婴儿肥减掉,那他就更完美了。
“谢谢你,我妈今后就拜托你了。”我说。
黎毅摆了摆手,“这是我的工作,是分内之事。”黎毅看了看手表,“我要去值班了,你们回去吧。”
我们走出医院,时间还早,就去附近的学校询问我弟上学的事。
这不问还好,一问又把我们愁死了。因为我弟的户口不在容州,所以他算是外地生,需要交一笔借读费。
当然我们在容州有房,可以将户口迁过来,但我们刚从赵庄跑出来,再回去就是羊入虎口。所以即使这笔钱花的很冤枉,我们还是不得不花。
“你们该庆幸自己是省内人,如果是外省的学生,即使交了这一万的择校费,我们学校还不收呢。”接待老师得意的说。
我……说话的教育平等呢,死哪去了?
最后我还是交了这笔择校费,顺便给我弟报了名。老师说幸好我们来的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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