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逃——逃离天鹰堡,离得越远越好!”“可是我该怎么逃?”
天鹰堡的戒备森严,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她一介弱女子又要怎么逃?就算真的逃了,难保项毅飞不会追过来。
“放心,这事由我来安排。”红杏十足有把握的说着。“既然我要帮你,我就会帮到底——不过,重要的是,你今后要往哪去?”
她的问题提醒了宁沁,东琰她是再也回不去了,而东土又太远,她一个人根本到不了唯今之计只有往西昊国去!
“我要去西昊!”
“嗯,这倒也不失好方法。”红杏点头同意。“也许你可以到西昊找你的姐妹。”
“我的姐妹?”
“没错,当今西昊王已于月前同东琰公主成婚了。”
“当真?”
宁沁立即想到当初她打算与?儿对换身份的事,既然项毅飞没将另一位东琰公主给带回天鹰堡,那岂不表示,?儿真的代替她嫁给了西昊王,成了她的替身?
“这消息绝对不会错。”红杏十分肯定的说。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她决定了,她要到西昊找?儿——?儿一定会帮她想办法的。
“事不宜迟。”红杏如是说。“今天堡主会带着堡内半数的弟兄出堡阻拦从东土到西昊的商队,今天的戒备不若平常森严,我应该可以顺利将你带出堡。”
“好,那我们立即启程吧。”
或许上天的众神都在保佑着宁沁,她才刚逃出天鹰堡,便遇上逃过天鹰堡掠劫正要往西昊的商旅。
于是乎,她便佯装是与商队走失的妇人,与这队商旅一起往西昊前进。
匆匆数日过去,当西昊城门已然在望时,她心里不由得升起诸多的感慨,如果她们没在半路上被天鹰堡的人给劫持,也许她到现在还是个不知人间世事,靠着?儿保护过日的天真公主。
但是,人终究要长大、要面对现实的,只是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而老天替她安排的,居然是这般的疼痛,真教她不知该感谢,或是怨叹。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城门时,她发现那城门的士兵要每个通过的女旅人,一律得将斗篷给拉下露出全脸。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西昊国的习俗,并不以为意,可没想到当轮到她将斗篷给拉下之际,那些士兵竟然将她给团团围住,不让她继续前行。
“姑娘可是东琰国人?”一位穿着将袍的男子,在她被人给拦了半个时辰后来到她面前。
“是的,”宁沁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生怕还没见到?儿便出了差错。“不知官爷将小女子给拦下是为了何事?”
“敢问姑娘,可曾识得一名名唤王?儿的女子?”
“?儿!”听到?儿的名字,她一时忘了自制,急忙的问道:“?儿怎么了吗?”
“这姑娘不必担心,尽管随我去便是。”做军服打扮的男子,一手挥开所有的士兵,带着宁沁往西昊王宫前去。
一路上,宁沁的心情起伏不安,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以在城门口大肆拦检过往旅人难不成是?儿的身份已被发现,他们现在找正牌的东琰公主抵罪?
愈想心情愈不安,但此时已是没有她能做的事,于是她只能安静的骑在马上,跟在那将军打扮的身后朝不知名的一切前进。
一路晃晃荡荡、心情起起伏伏,宁沁的心已全然没个主意,她之所以到西昊来除了看看?儿是否安好之外,最主要的也是项毅飞必然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这个他最深恶厌绝的地方做为藏匿之处。
如果可以,她真想代他问问当今西昊王,可否知道他还有一名兄弟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上一代的恩怨她无权也无意去追究,毕竟她也是皇家人,了解争权夺利背后的目的但是,到底也是血浓于水,该是让他们亲人相让,不带仇恨至少不要让上一代的仇恨影响了下一代啊。
万般的思绪在她心中萦回不去,此刻她无暇去思及自己往后该怎么过,或许是?儿以往的乐观感染了她,也或许是为人母的身份使她坚强,现在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人——她爱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带进王宫,而由那森严的戒备看来,她要前往的地方必定是重要人物的住所。
就如她以前住在东琰后宫的经验来说,只有当宠的妃子、当今的大子才会有重兵到处巡逻。像她住的沉香阁,简直可以说是皇宫的边陲地带,若是有守兵经过,那也肯定只是不小心绕错路而已。
终于,她来到一座华美、壮观的寝房,那些人让她坐在前厅后,行了礼便立即告退,正当她还在纳闷时,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唤——
“公主!”?儿跑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您还活着还活着”豆大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的落下。
宁沁一见到她,泪也不禁自灵秀的眼缓缓滑落。
“公主,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儿万分紧张地问。“您先上躺椅休息会儿,我马上给您讲御医过来。”
“?儿你等等,”宁沁制止她。“我很好,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她仔细的端详着?儿,发现她仍一如从前那般,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想来她在西昊国的日子应当是畅快的。看到这样子的?儿,宁沁心中的大石头终于阿以安稳落地了。
“可是公主”?儿仍是忧心仲仲的看着她,公主的身子她自打照顾到大,虽然没什么大病大痛的,但娇弱的千金之躯,总是需要小心照料啊。
再者,她端详着宁沁的面容,发现她眉宇之间锁着浓得怎么也化不开的愁,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放心好了,我只是太累,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哦,休息”
?儿赶忙扶着宁沁坐下,而后立即要喊人送些吃的东西进来,可又被宁沁给喊住了。
主仆两人再次相会,竟恍若隔世,当两人谈起分别之后的日子时,不禁相对泪流,是感动、是悲伤、是安慰。
由?儿口中,她知道端木遥是真心的对待?儿,并不因她出身卑微而看轻。这点让她感到万般的欣慰。
而当?儿问起项毅飞时,她竟无言以对——
“不,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大傻大笨了。”除了这,她还能说些什么?没了,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怨不得人的。
“公主,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事更伤人呢?大抵是没有了。
“那人是谁?”岂儿有种很不好、非常不好的预感。
“大漠之狼——项毅飞。”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居然爱上那个掳走她的强盗头子。“公主是不是是不是他强迫你所以,所以你才不得己”
“不,不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可公主”?儿比谁都明白在公主柔弱的外表下,有颗坚毅无比的心,一旦她做成任河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既然您爱他,又何必离开他?”
“我爱他,但是我不能勉强他也爱我。”她决定将自己离开的主因略过不提,要是?儿知道她真正离开的原因,怕是会冲动的上天鹰堡找项毅飞理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