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裕霖点头应下,便拉过那粉衣女子的手将她带离。
那粉衣女子忍不住好奇地问:“诶,她想做什么?”
林裕霖只是笑,却不作答。主子让她们走,之后会做的事——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黎落落见两人走远后,便朝着花无惜冷冷一笑,抽回二指。
花无惜得了解脱,重重地松了口气,哪知下一刻,黎落落就衣袖一挥,射出无数银针,耀得他眼花缭乱,急急后退。
黎落落轻轻一笑,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两步跳起,手起刀落,围着花无惜转了一圈,只听唰唰的刀声擦过衣襟,花无惜呆在原地不得动弹,而黎落落已经收了刀,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瓷药瓶,朝他拱手施礼:“多谢!”
说罢,就飞身而走。
花无惜不明所以,顷刻之间,周身衣物便变成了碎布哗哗落地,自己露了个干净,身无遮体之物。
他气得咬牙切齿,好毒的女人,如今弄成这样,他该如何脱身?
花无惜恶狠狠地看着那远去的身影,许久之后却慢慢抿出一丝笑意。虽然做事狠毒,不过这位美人儿倒是和三年前一样有趣。
黎落落得了白瓷药瓶后,便追上林裕霖和那位粉衣姑娘,将药瓶交给她,问:“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粉衣姑娘高兴地接过:“就是它!真是谢谢你们了,那小贼可恶得很,迷惑了我大师姐,天天找着机会就往药房里跑,想必这些日子已被他摸着了门路,便盗走了我教中圣物!”
黎落落问:“此药有何用?”
粉衣姑娘见两位出手相助,心中感激,也不隐瞒:“此药名为‘九鼎神丹’,可增进内力。那小贼武功本就不弱,今日若不是得二位出手,只怕这药也找不回来。若被师父知道了,我和大师姐一定会受罚呢!”
说着,她又问黎落落身份,黎落落摆手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你我江湖儿女所为。姑娘快带着此药回去吧,以后小心看管,莫再遭了那花花公子的道儿!”
“好,我这就回去!”她两步跑开,又转过身来问黎落落,“对了,你是不是和那小贼有仇?”
黎落落一愣,笑了笑:“算是吧。”
三年前,花无惜也曾出言戏弄,今日又是如此,怎么能说没仇呢?
只是,三年前为她出头的是丁少阳。如今,只剩下她自己。
黎落落赶至雅城时,天色已晚,便与林裕霖找了间客栈休息,打算明日一早,再赶往城西。
店小二殷勤相迎,恭恭敬敬地牵着两匹名驹,引两人入内。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黎落落,仿佛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好几次撞到木桩上。
林裕霖忍着笑,道:“要两间上房。”
店小二笑道:“两位姑娘,真不好意思,咱们小店只剩一间上房,要不二位就合住将就一晚?”
林裕霖跟在黎落落身边许久,要说同睡同住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正欲答应下来,一道轻浮的笑声便从前方传来,白衣浮沉的男子轻轻摇着手中描金扇,笑意盈盈地看向黎落落:“美人儿,那房是我方才定的,你若不介意,抛下你那侍婢,与我同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