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矮叟朱梅将门下的师弟、弟子叫到房中战前统一事项。而此时青城派之内错综复杂的局势也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只是上面还有李静虚和朱梅的弹压,以及峨嵋派不断的进逼的压力,才让这青城派至今依然还算是团结一处。
而且那看似风光无限的峨嵋派的形势,似乎还要更糟一些。峨嵋派的弱点就在于,它实在是太强了。东海三仙,罗孚七仙,长眉真人坐下的弟子,哪个不是当今天下的翘楚之辈!而那齐漱石虽然修为不弱,但毕竟相比起来资历浅些。
那峨嵋派的玄真子、白云大师、苦行头陀、醉道人、李元化等人皆是齐漱石的师兄,如此以幼管长,以小教大,焉能不出事端?也幸而齐漱石还有一个老婆俩闺女,尤其是他那大闺女齐霞儿可是帮了他大忙了。那醉道人本身是齐漱石的师兄,也就是齐霞儿的师伯,为什么齐霞儿敢屡次三番的恃强,动手打他。峨嵋派的各种纠杂的矛盾,从这其中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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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天残子口出恶言,纪登却道:“师叔此言差矣”
而易玉却不待纪登再讲,笑道:“大师兄莫要计较,天残师叔这话师弟我会当成是恭维之言的。”易玉这话让连同陶钧在内的三人皆是一愣,显然对于他们来说,吃女人软饭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是易玉却根本不以为意。
纪登接道:“无论如何,在完成师叔祖和师尊的大业,保住我们青城派的基业之前,我们兄弟还要精诚合作!”说罢纪登和天残子也结伴离去了。
易玉对着纪登的背影一躬身,道:“听从大师兄教诲。”而此时这里就只剩下了易玉和陶钧二人了。
陶钧看着易玉,笑道:“喝杯茶如何?”
易玉也笑道:“固所愿也,师兄请先行。”陶钧也不客套,先行一步。占了半个身位,易玉紧随而至。
易玉斜卧在木榻上,悠然的看着陶钧轻轻的清洗着他自带的茶具,而他身旁那常年不灭的炭火茶炉的火光依然旺盛。忽然陶钧叹息一声,道:“本来那次切磋之后,我还以为我们能够成为盟友,进而成为朋友呢!可惜”
易玉也笑道:“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地,也许和师兄合作,一起对抗大师兄将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是如今天下的局势发展的太快了。我都感觉有些跟不上师尊的脚步了。”
陶钧没有接言,只是将那煮好的茶汤倒入两只小茶盅之内,道:“师弟尝尝,来时路过武夷山新采的。”
易玉也不矫情,捏起茶盅,嗅了嗅,之后一下倒入口中。细细的品味。此时陶钧也如没了骨头一般,瘫倒在了木榻之上。品着他自己泡的香茗。此时他们二人就像第一次在陶钧地浣纱院相见的时候一样,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品着茶。
二人都没有说话。这茶也不知道喝到了第几锅了,易玉忽然道:“师兄说实在的,今天你煮的茶不如那天的傀儡。”
陶钧闻言却是一笑,道:“哦?师弟此话却大有诧异。她的技巧可都是我教地。”
易玉虽然嘴上说着不好,但却又抢着喝了一盅。道:“这茶里有你的感情,不如那傀儡纯粹,她泡地只是茶。而现在我却喝到了野心的味道。”
陶钧闻言哈哈大笑。甚是豪爽,道:“野心?是啊!细想想,好像有快两百年了吧!真累啊!”易玉道:“无时无刻不在跟着人家跑,能不累吗?”
陶钧看了看易玉,洒然道:“想不到整个青城派中最了解我陶钧地人,竟是你这位入门最晚的师弟。看来这杯我要敬你!”
易玉一口干了杯中的茶,却摆摆手,笑道:“整个青城派最了解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咱们地师尊。”
陶钧一愣,但很快释然,点头道:“师尊他老人家高深难测,智慧远超我等啊!”易玉一听,竟更是放肆道:“师尊那老东西,应该是隋唐时候就入门学道了吧!俗话说人老成精,师尊他老人家便是人精!”
而那陶钧一听易玉说这诋毁师尊的话,竟然也是毫不讳言,一笑道:“师弟之言甚有道理!”
说罢陶钧又咽了一口茶,道:“想当初,好像还是前朝的正德年间,我与大师兄”说到此处陶钧陡然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半天方才接道:“那时我们中间还有一位二师姐,唤作朱文。就是如今峨嵋派的餐霞大师门下地那个朱文。”
易玉闻听一愣,笑道:“想不到文姐居然还真是我的师姐!”
而这陶钧似乎也有些茶不醉人,人自醉了,指着易玉笑道:“听说如今她和你的关系还甚是暧昧呢,那时我和大师兄可都是盯着她呢!只可惜哎!想不到如今竟便宜你小子了。呵呵!扯远了。”
看着极为轻松的陶钧,易玉莞尔一笑,道:“不远,很近,就在隔壁的院中。师兄若是想叙叙姐弟的旧日情意,我倒是可以把文儿叫过来。”
陶钧一听,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我还记得她走那日,我可是高兴坏了。”其实易玉也不过就是一说,又哪里会真的去叫朱文。只是易玉却没发现,这陶钧虽然说得轻松,但是那眼底之内却有着一丝化不开的黯然。
陶钧接道:“我们几乎一起入门,拜在了师尊座下。一直以来,我陶钧都自认资质悟性,皆高人一筹,乃是人中龙凤。但是到了青城山之后,我忽然发现,上面竟还有一个大师兄,处处皆能压我一头,我焉能服输?!”
易玉笑道:“自然不能,不过想要争胜,是要付出代价的!”
陶钧一愕,抬头楞楞的看着易玉,半天之后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拇哥。道:“怪不得师尊他老人家喜欢你呢!这可是我用了两百年才想明白的道理。不行,今天喝茶可不行了。”说罢那陶钧精一挥他那乾坤袖。那木榻之上的小桌已经摆上了一壶酒,两个盅。
陶钧小心的斟满两杯,道:“这是我的状元红!两百年的状元红啊!连师尊我都没舍得过,今天便宜你小子了。”
易玉端起酒杯,道:“我?师兄甭抬举我了,这样的道理,那个不是撞了南墙方才明白的?”说罢一饮而尽。
陶钧端着酒杯却没有喝,道:“我一直以为已经很近了,只要我再咬咬牙。坚持住”说到此处,陶钧地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颤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给我的假象。枉我还自以为是,一直傻乎乎的努力着呢!”
易玉却是一愣,他也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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