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静的等着心魔劫的到来,虽然时间不会很久,但几句话了。虽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易玉却忽然非常想问宝相夫人几个问题。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是待到这女人脱劫之后,恐怕再想听她的真话就难了。
易玉也不看宝相夫人,直接问道:“宝相!”
“嗯?”宝相夫人一愣,不知此时易玉这时候叫她还有何事。
“当年你为什么会那么做?秦渔毕竟是你的男人,而且你们连孩子都有了。”片刻之后没有得到回答,易玉接道:“我只是好奇,不愿意说就算了。”
宝相夫人面色一滞,似乎是被勾起了对过往之事的回忆,眼色微微憧憬的望向了天空。良久之后才洒然笑道:“是啊!秦渔是我的男人,我的夫君,我女儿的父亲。但是我却知道他根本不爱我,当然我也不爱他,这样的夫妻是不是很可笑呢?”
易玉耸了耸肩,也没回答,只待宝相夫人接着讲。
“我们都是被人摆布的玩偶,我只是想要活着,他也只是想活着,不过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我要让他死,就必须让他爱上我。但是要让一个人爱上你,你却必须要先爱上他。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爱上他之后,却又舍不得他死了。但是没过多久他也爱上了我,所以他死了”
易玉不由得一阵唏嘘叹息。
看着易玉的表情,宝相夫人淡淡道:“很悲哀是吗?”平淡的有些诡异,似乎这些事情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易玉点了点头,道:“确实很悲哀!但相对于已经死去的秦渔,似乎你还更要可怜一些。”
宝相夫人先是一愕,旋即笑道:“我倒是投一次听人说,我更可怜些。他们提到我的时候,总是要冠以荡妇,冷血、无情等等形容词,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怜!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可怜?”
易玉一笑,道:“难道一个女人为了活命,强迫她自己爱上一个不爱的男人不可怜吗?难道一个女人明知道自己爱着的男人不爱自己不可怜吗?难道知道自己的爱人一爱上自己就会死去不可怜吗?”但是易玉这淡淡的语气却看不出他有丝毫的怜悯之色。
宝相夫人自嘲一笑,道:“说来很有意思,那段日子我每天早上起来地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若是他没死,便说明他不爱我;若是他爱我,就要死了!”
易玉闭上眼睛,细细的想了片刻,道:“这样的日子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宝相夫人苦涩的笑了笑。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易玉也不强求,继而道:“那这都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聪慧绝顶的宝相夫人会看不透这里面的道理。”
宝相夫人淡淡道:“能看透又如何,难道要反抗吗?我们只不过是一颗可怜地棋子罢了,是长眉那老狗和极乐那厮对弈的棋子,我们哪有选择的余地?”
易玉笑了笑,道:“是呀!有时候想要活着,就是这样无奈。谁让他们比我们强大呢!那么既然你活了下来,最后应该是长眉赢了吧?”
宝相夫人一听到这问题。嫣然一笑,甚微快意的道:“非也!这一局是长眉那老狗输了。所以他飞升了,而李静虚留下来了。”
易玉面色一愕,暗道:“似乎这件事情也不像想的那么简单呢!李静虚赢了,长眉飞升。秦渔反而死了!若是反之呢?李静虚若飞升,恐怕如今已经没有青城派了吧!照此说来,牺牲一个秦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宝相夫人淡淡道:“你有些想不明白?”
易玉笑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政治永远只有利益和更大的利益。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能坚持活到现在?”
宝相夫人看了看易玉,嫣然笑道:“这还有什么奇怪地?我怕死呗。”
易玉摇摇头道:“你真的怕死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死有什么好怕地,不过就是转世投胎,又不是魂飞魄散。反倒是你心甘情愿的在这里承受这些年地火风雷之力地煎熬,所受之苦恐怕远胜死亡十倍百倍吧!”
宝相夫人笑了笑,凄然道:“我不能死!刚才我说你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到做母亲的滋味。无论吃多少苦,我都必须活着,只有我活着紫铃和寒萼才能活。”
易玉不由得一愕,道:“你是说她们姐妹俩是人质?在峨嵋派?!”
宝相夫人笑道:“那你以为她们是什么?真是峨眉弟子吗?也只有那两个傻丫头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们在峨嵋派还不是修炼着我们天狐一脉的法门?用的还不是我那几样东西?哪个后来弟子不是法宝灵丹一把一把地给,再看看她们”
易玉笑了笑,他早就发现了紫铃和寒萼这对姐妹,在峨嵋派很不遭人待见。过去易玉还以为是她们本是就是异类,而且母亲遭劫也没有个靠山,原来其中竟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因由。
宝相夫人幽幽叹了一声,道:“什么法门宝物我倒是都不期待,只要她们姐妹俩能够好好的活着,我也就什么都不求了。”
易玉笑道:“哦?这么洒脱?那当年你又为什么将这‘仙谕’炼入元神?难道不想成为一代教宗吗?”其实说了半天,这才是易玉真想知道的东西。
宝相夫人一愣,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认为我这样一个被长眉那老狗耍弄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笨女人会有那样的想法吗?”
易于笑了笑,道:“呵呵!这是我师尊说地。”
宝相夫人甚是惊愕的笑了笑,问道:“你竟这么相信朱梅?”
易玉摇摇头,淡淡道:“信那老东西?若是信他恐怕我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呢!不过说实在的,自打我们爷俩相识到今天,他老人家还真没骗过我。这有时候我如此猜忌于他,还让我挺自责的呢!”
宝相夫人笑道:“那我建议你还是继续自责下去吧!若是哪天你不自责了,恐怕你就离着被卖不远了。”
易于耸了耸肩,道:“我不会完全相信师尊。但我也不信你!这世上值得相信的东西本就不多,而我只信自己的实力!”
闻听易玉这话,宝相夫人的眼神忽然一阵迷离,喃喃道:“渔儿”但是只一瞬间她就恢复了正常。细细的看着道:“同样的话他也曾经和我说过,一样的自信,一样地霸道”
片刻之后宝相夫人淡淡道:“但是最后他不但信了我,也信了他师父,所以”
“所以他死了是吗?”
宝相夫人点了点头,苦笑道:“不过他死前。作为丈夫和父亲,他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用最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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