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又恢复了光亮,“封儿真的没死?那如何才能解开封印?”
“封儿是我跟巫海神之间的盟约。”那男人道:“只要封儿在,我的那批宝物绝对不会流离失所,别人也绝无可能打开。如此江山基业便可稳固不朽。”
“但封儿却要长长久久地待在海底?”武非舞道:“何时可以解开封印?”
那男人道:“除非牺牲我的另一个孩子。这盟约的代价就是我的至亲骨肉。”
“你……你……你为何这般心狠对待自己的孩子?”武非舞痛恨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男人道:“牺牲我的至亲骨肉,换来的却是永世太平和国泰民安,这样做是大义。”
武非舞仍然在哭泣,“至于你而言是大义,可你却不知道一个做母亲的人心里有多痛!你真是好狠心!”
武非舞讲到此处,痛苦不已,似乎触及到生命中最痛苦的记忆。
童晓晨见她哭的伤心,便忍不住揽着她安慰道:“你的痛苦,我可以理解,这个世上,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武非舞经这么一哭,声音更加沙哑了,不住地咳嗽起来。似乎只有这声音方能透露武非舞的真实年龄。
“你可有见过这世上比他更冷血残酷的人?”武非舞问道。
童晓晨叹道:“我只知道人性的丑陋无边无际,为了成就自己的**,人可以干出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所以,我推测应该有比他更冷血残酷的人。”
“你才活了二十多年,我竟问你这种问题。”武非舞苦笑道:“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纯粹为了寻得一点安慰。”
“这么说,那孩子现在还被封印在海底?”童晓晨问道。
“不错!他的那些东西需要牺牲我的孩子,说明这些东西非常重要。”武非舞道:“所以,我便搬到此处日夜守着我的封儿。”
童晓晨好奇道:“这么多年,你没有去海底一探究竟?”
“我当然有!”武非舞道:“但正如他说的,开启海底那扇门必须是他的另一至亲骨肉,旁人是开不开的。”
童晓晨心想,难道那孩子所封印的地方便是藏宝图的所在?这种疑惑促使他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一开始说打败你便可以去那地是骗我们的?”
“我岂有骗你们?”武非舞擦干眼泪道:“我只是说你们打败我可以去那地,但从未说过你们能打开那门。”
童晓晨颓丧道:“如此还不是一样?这一趟看来注定白跑了。”
武非舞道:“你这一趟听了这样一个故事,又怎会是白跑一趟呢?”
“确实。”童晓晨道:“这个故事令我也很受触动,如此这个故事不讲完才是遗憾。后来呢?”
武非舞已经恢复了从容淡定的神情,“后来我便建造了这海上人家,常年居住在此。”
“那些领路人呢?”童晓晨不免疑惑道。
“那些孩子都是被人遗弃的可怜人。”武非舞道:“我便把他们接到此处住下来,权当一种陪伴。”
“小飞呢?”童晓晨问道。
武非舞笑道:“小飞自然也是领路人之一。”
“可那些领路人都是年轻貌美英俊之人,我实在分不清谁是小飞。”童晓晨道。
“人的眼睛是瞎的,很容易受到美好的外表迷惑。”武非舞道:“你所看到的年轻貌美英俊之人实则都已经至少五十岁了。”
童晓晨大吃一惊,但不免怀疑,“你们难道服用了什么永葆青春的药物?”
“为了等到我的封儿,我便研制了一种秘密药物。”武非舞道:“这种药物不仅要内服,而且要外用,有驻颜之效。”
“竟然有此等神奇药物?”童晓晨不仅感叹道。
“可纵使药物可以维持年轻的体表容颜,却维持不住内心的苍老。”武非舞起身道:“所以,除了药物外,还需要配合修为。除了这声音无法抑制地衰老之外,我周身均未有多少衰老迹象。”
“你可真是个执着的人。”童晓晨叹道。
武非舞道:“如果你有个孩子遭到这种境况,你也会如此选择的。我以为你们是那人派来的,所以总觉得我的封儿有希望了。”
“武前辈不要灰心。”童晓晨道:“我们齐心协力,说不定到了那海底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法,也便能救出封儿。”
武非舞点点头道:“你适才在海上的行为,我都看在眼里,能够有这等神奇漂浮力的人,绝对不凡。所以,我便请你进来。”
童晓晨看着武非舞,这样一个命途多舛的悲苦女人,故事已经打动了他。而那个狠心绝情的男人大概就是第一个藏这宝藏的人了,除了皇帝他老子,再没有别人了。
对于这个世上有着悲苦处境的女人,有诗云:
“轻歌曼舞,烛影摇红,不过美梦一场;
悲欢离合,荣辱得失,弹指间随波去;
纵是翻云覆雨的手,难埋一世的沧桑;
看这满溪的桃花,半江残阳,
繁华背后的冷清都一样,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无处话凄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