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得的,秦莞摇摇头,只拉着秦霜说话。
又说了片刻,胡氏却派身边的雨嬷嬷到了秦霜的小帐,“三位小姐,今夜皇上在前面设大宴,夫人要奴婢来请您们过去呢。”
秦莞倒是知道有宴,闻言忙和秦霜、秦湘走了出去。
胡氏带着秦朝羽几人赴宴,秦莞却得回到太后身边去,到了宴上,太后方才看到燕迟和燕离不见了,这才让陈嬷嬷去问了燕淮,燕淮那边却也没给明确的答复,只说是有事出去,太后心中便有几分担忧,待开了宴看到舞乐开场,方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营中因为北魏的事端被禁锢压抑了多日,今日大宴,众人皆是纵情豪饮,广场之上篝火熊熊,酒气飘香,合着最中间的舞乐,每个人都将压了几日的闷气一吐而空,燕淮和燕彻等人也喝了几盏,见这些年轻子弟们闹得凶了也未加阻拦,太后见年轻人闹得开心她也十分乐意,只是却不好在夜寒中久坐,于是没多会儿便要离场,燕淮见状,便也陪着早早的走了,她二人一走,其他人更是没了掣肘,顿时闹得更开了。
秦莞回了太后的大帐仿佛还能听到外面的喧嚣。
拓跋弘要在这种情况之下养病也十分不易。
皇上和太后一走,皇后也领着众人离开,场上由燕彻坐镇。
燕麒在旁把玩着一把短刀,那短刀削铁如泥,乃是前次大猎他得胜之后燕淮赏赐的,此刻他将短刀拿出来,燕彻顿时便看到了。
燕麒笑着道,“此番大猎受阻,太子殿下实在不能不负责任。”
燕迟语声凉凉,“该不该负责任,还轮不到成王说话。”
燕麒将那短刀在手中玩出了花,目光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的秦氏席上,秦朝羽一袭红裳,端容贵胄的坐在那里,的确是比冯沉碧雍容有气势。
冯沉碧好端端成了他的正妃,这事一直是燕麒心中的一根刺,想到那一日,他笃定一定是皇后和燕彻搞的鬼,细长的凤眸微眯,燕麒看向了秦朝羽身边的秦湘。
“太子说话何必如此带刺?这话也并非我一人说,我先告诉太子,无非是想给太子提个醒罢了……”
燕麒语声带笑,仿佛真是好意。
然而燕彻哪里会信呢,“那可真是多谢成王的好意了,此番事端缘故何在众臣都知道,当然,若有人存心挑拨,便又不同了。”
他二人机锋舌辩,秦湘却感受到了燕麒灼热的视线。
燕麒不是第一次这般看她了,大周虽然男女大防不算严密,可她们位置悬殊,燕麒却总是盯着她看也实在太过无礼,除非……
篝火在远处,可秦湘却觉火光照在了她的身上,面颊之上浮起了烫意。
燕麒将短刀收起,转而把玩起了腰间的玉坠儿,目光却仍然若有若无的落在秦湘的身上。
待宴毕,秦湘跟着胡氏一行往回走,因她一颗心乱跳个不停,是以下意识就走的极慢,不知不觉便落在了几人最后面。
走着走着,却有个年轻的侍卫忽然走过来撞在了她的身上,秦湘被撞得一个踉跄,正要发怒,却觉手心之中躺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却竟然是一块玉坠儿,而她适才看的分明,这玉坠儿分明就是成王手中把玩的那个!
秦湘蓦地转身看那侍卫,可那侍卫却脚步极快的往前走去,很快便看不到人影了。
秦湘一时间着急不已,这是什么意思?!
秦霜发觉不对回过头来,“怎么了?”
秦湘一把将玉坠捏在手中,摇头,“没什么,刚被人撞了一下。”
秦霜上前来将她挽住,看了看却没看到有人,便道,“许是走的太快了吧,没事吧?”
秦湘又摇了摇头,秦霜便不再多言的拉着秦湘往回走去。
回了大帐,稍作洗漱秦湘便躺在了榻上,她盖着锦被,脸红心跳的磨砂着那块玉坠儿,成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
……
第二日又是一日大猎,燕淮许下了更高的赏赐,太子燕彻为首的年轻子弟们又要酣畅的猎一整日,而燕迟这边,却是在前一天的午时就赶上了拓跋弘的队伍,刚赶上没多久,燕离却追了上来,一问得知,是秦莞告诉了他他不甘留在营中无趣,这才跟了上来。
燕迟颇有几分无奈,却又不好让燕离返回,只得将他带了上。
第一夜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下午,赵禹一行未遇到驿站和村落,只得在一处背风的谷地之中安营扎寨,而燕迟带着人,则留在了谷地之上的山梁之上。
春日夜寒,山林之间更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因为人多,拓跋弘的大帐被围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大周的禁军则围在最外围守着。
亥时之后,整片大营就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虽然走得慢,却也是舟车劳顿,再加上拓跋弘身体抱恙,更是需要早些安眠,营地最中心的灯火尽灭,只剩下外围的士兵营帐之中还亮着几盏灯,山梁之上夜风呼啸,燕离冷的瑟瑟发抖。
燕迟看了燕离一眼,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扔了过去。
燕离抿了抿唇,见燕迟身形挺拔的站在旁边,丝毫不为夜寒所侵,便将带着燕迟体温的披风穿了上,又往下面看了一眼道,“今晚上不会还没动静吧……”
燕迟冷冷的道,“今夜和明夜是唯一的机会,后天晚上就到京城了。”
燕离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问,燕迟又看他一眼,“去后面歇着吧。”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习惯了风餐露宿的,只燕离一个没受过这种罪,昨天晚上席地而眠,燕离整一夜都没睡好,“七哥,你在朔西,一直都是这样?”
燕迟眉眼八风不动的,“嗯。”
一旁的白枫听着,心说朔西哪里比得上这里啊,这里的夜寒算得了什么!
燕离便长叹了一声,“七哥,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燕迟对这话不置可否的,燕离在燕迟旁边站了一会儿,也的确受不了了,他虽然还是不适应在山林野地休息,可他已经困倦至极,睡倒也是能睡着。
燕离披着燕迟的斗篷走到身后一处背风的大石头之后,那地上铺了毡毯,摆着干粮,燕离就这水吃了两口,只觉干粮干的石头一样,好似要将他喉咙割破了,他一时吃不下,便用燕迟的披风将自己一裹,靠着石头眯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之间听到了一阵子窸窸窣窣之声,燕离惊醒过来,却见所有的护卫都出现在了山梁之上,一个人正在低声禀告,“有人带着松油往中帐去了,属下没有闻错,的的确确是松油的味道。”
“松油?”燕迟的声音仍然沉定有力,没有一点困倦疲惫的意思。
燕离连忙醒过神站了起来,他往燕迟身边走去,燕迟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侍卫又道,“是,此番随行的车马不少,松油是用来抹马车轴承的。”
燕迟眯眸,“看来是要放火。”
说着又语声一肃道,“准备下山。”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面色一肃,燕离抹了一把脸,“七哥,你说那五殿下要放火?”
“松油遇火便着,灼烧力度十分大,拓跋弘有伤在身,想跑都跑不了。”
燕离见过松油起火的情景,只听的心中一阵寒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白枫低呼了一声,“主子,起火了……”
风声俱寂的黑暗谷地之中,一捧火星从营中冒了起来,一件此状,早就准备好的侍卫们急速从山梁之上掠下,齐齐往那着火之地而去,那火星开始只是一撮,可很快便起了火舌,火焰高高升起,可营中却根本没有人发现,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便是最外围的禁军将士都大半在打瞌睡!
若非燕迟的暗卫顷刻间便到了营中,这一场火势或许不止能夺走拓跋弘的性命!
燕迟站在山梁之上未动,一颗心却松了下来,他还真怕拓跋锐忍到明天晚上或者回了京城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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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燕迟的斗篷啊啊啊啊啊,写这段的时候莫名想到了兄弟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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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纵情之后,阮棠心想: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嫁人了。
可是坏事真的不能轻易做,会有报应。
她怀孕了。
正当她想去把孩子打掉时,那个男人掐着她的脖子说:“你敢把孩子打掉,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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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戴绿帽子的男人她见过,可是这么拼命愿意喜当爹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既然她未来的老公都不介意她怀孕,她还有什么不敢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