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跟太后娘娘说这个婚她不认了?”
胡氏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看这事只能这样了。”
一旁秦琰听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莞离开的方向,倒没接话。
这边厢,秦莞入了宫仍然直奔寿康宫,刚进寿康宫,便听到陈嬷嬷在吩咐下人,秦莞听了片刻,陈嬷嬷吩咐的事正和瑞亲王府有关。
“迟殿下正在悲痛之中,不管这些也是正常的,你叫内府那边多上心,这次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太后娘娘第一个不饶。”
跟前的小太监不住的点头,陈嬷嬷摆了摆手,“去吧。”
一抬眸,陈嬷嬷看到了秦莞,她忙迎了上来,“郡主来了!”
秦莞颔首,和陈嬷嬷一起往里面走,秦莞看了一眼离开的小太监,道,“可是为了准备睿亲王的丧仪?”
陈嬷嬷叹了口气,“是啊,昨日迟殿下和内府的人说了一会儿话,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没多时,便将这些事都交给了自己的小厮,那小厮又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根本就不懂这些,没办法,奴婢便只好盯着些,所幸这些事都有惯例,内府和礼部的人也不敢轻慢。”
秦莞颔首,“今日世子殿下可入宫了?”
陈嬷嬷摇头,“没有,皇上让世子殿下罢朝休息,世子殿下今日没去前朝,也没来看太后,倒是昨天晚上皇上过来了一趟,担心太后的身体。”
秦莞点了点头,跟着陈嬷嬷走了进去,一进内室,却见太后娘娘靠在矮榻之上出神,连她们二人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陈嬷嬷闻言叹了口气,走上前禀报了一声太后才转过身来。
一见秦莞来了,太后有些疲惫的坐直了身子,“莞丫头来了。”
秦莞行了礼上前,“太后娘娘,您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瞧着脸色比昨日更差了?”
太后摇头,陈嬷嬷却道,“娘娘昨夜醒来数次,天还没亮就睡不着了,这半日了,也没合眼,哎。”
秦莞看着太后,“如今天气越来越凉了,太后娘娘可得好生歇着才是。”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后去给太后揉捏肩颈,太后微微闭上眸子,“还是你贴心。”
秦莞牵了牵唇,“太后可要放宽心,否则这病气要久久不去的,拖得时间长了,等天气一冷,您就得日日难熬,到时候皇上和几位殿下都要担心的。”
太后叹了口气,“罢了,我听你的。”
陈嬷嬷笑道,“待会儿太后娘娘去歇个午觉?”
太后点点头,陈嬷嬷方才欣慰的笑了。
任着秦莞揉了一会儿肩膀,太后牵着秦莞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来,“你不必担心我,如今我只担心燕迟,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只是如今,我也不便让你去王府,哎,等丧事办完了,我得问问燕迟的意思,我死心还是希望你们早点成婚,我也好放心。”
秦莞笑,“好,那到时候您和他商量,您怎么吩咐我便如何做就好。”
太后只觉秦莞乖觉,便将她搂了搂,“燕迟有你,可真是他的福分。”
秦莞不敢当,又和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扶着太后去歇下。
等太后歇了午觉,秦莞方才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燕绥。
燕绥眼巴巴望着秦莞,因为睿亲王府出事,这两日整个寿康宫静悄悄的,昨夜皇帝更是在此留了许久,燕绥有些害怕,便也不发一言。
秦莞走上前来,拉着燕绥坐在了廊檐之下。
今日是个晴天,日光却被云层遮住,此刻几缕明光从远处泄下,她们这里暖意融融,日光却没落在身上,秦莞仿佛嗅到了冬日的气息。
“皇祖母很严重吗?”
燕绥忽然发问,秦莞摇了摇头,“不算严重。”
燕绥松了口气,“他害怕吗?”
秦莞看向燕绥,见燕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望着她。
秦莞知道燕绥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秦莞摇了摇头,“他不害怕。”
燕绥收回目光,小脑袋低低的垂着,“我就很害怕。”
燕绥知道燕迟的父亲死了,便也想到了自己母妃的死,他低低的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他睿亲皇叔也是被人害死的吗?”
秦莞吓了一跳,连忙将燕绥的嘴巴捂了住。
“九殿下,不能说这样的话。”
秦莞的紧张吓的燕绥一哆嗦,可正是因为秦莞如此紧张,燕绥才眨了眨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等秦莞松开燕绥,燕绥低下头去,喃喃道,“原来是一样的。”
顿了顿,燕绥又道,“难怪母妃让我离开这里。”
秦莞心头一跳,“殿下,你说什么?你说瑾妃娘娘想让你离开皇宫?”
燕绥点了点头,秦莞将声音压的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为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燕绥想了想,“去岁端午。”
燕绥并不能将时间记得很清楚,甚至不知道那一日具体是哪一天,可那时候端午节临近,燕绥只记得这两个字,秦莞听得心头一震。
瑾妃在六月初的宫宴上被杀,却在五月初的时候就想让燕绥离开?
“母妃在害怕,她害怕会被人害死。”
燕绥又低低说了一句,秦莞听着这话,更觉不可思议。
“瑾妃娘娘经常说这话吗?她是很害怕的样子和你说?”
燕绥摇头,“说过几次而已,她是很害怕,还做噩梦。”
对于受宠的瑾妃来说,说几次这样的话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
“九殿下,瑾妃娘娘可还和你说了别的?”
燕绥抿着唇,好像想不起来,又好像不打算说,一张笑脸浮着和年纪不符合的木然沉默,让秦莞纵有舌灿莲花之能,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秦莞心中着急,她左右看了看,忽然蹲下身子来看着燕绥。
“九殿下,你不想找出害死你母妃的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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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不会很晚的……我可是亲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