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冯龄素已经混沌的如此厉害,断没有在她面前演戏作伪的意思,那她改了心思是为何?
冯龄素的病来的诡异,对燕麒争储的态度更是诡异,听闻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再去崇政殿晃悠,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某个不为人知的缘故在,太后心底疑虑深重,忍不住道,“倘若燕麒就是要争呢?”
冯龄素恍恍惚惚的好似听明白了,她眼瞳蓦地一睁,声音满是恐惧。
“不……不要争……他……他不会让你做太子的……”
冯龄素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恐惧和忌惮,仿佛害怕被谁听到似的,“不要争……求……求个封地……麒儿……听母妃的……母妃不会害你……太子……太子便是前车之鉴……”
冯龄素断断续续的话太后听了个名字,随即太后面色微变。
太子是前车之鉴?!皇帝要废太子是因为太子牵涉到了贪腐案之中,燕麒却没有!冯龄素此话何意?!
“太子怎么了?燕麒怎么会和太子一样?”
冯龄素摇头,瞳孔急速的放大,仿佛心底藏着一个万恶的秘密不敢宣之于口。
太后心底怀疑越发浓,简直有些百爪挠心了,“贵妃?皇帝为何不会传位给燕麒?太子和燕麒都是皇帝的孩子,并非……”
“不……不是……不是的……”
太后本只是一句正常的疑问,可没想到话没说完冯龄素便越发惊恐的摇头挣扎起来,而那“不是”二字,更是像一记重锤落在太后的心头!疯了!冯龄素疯了!
太后气的胸口起伏,可看着冯龄素害怕的泪水滚滚而落的样子又觉得她可怜。
这个样子的冯龄素不敢说假话,可这样的诛心之语是怎么被她说出来的?!
太后心跳加快,脑海之中忽然滚过了无数的画面,她身子微微一晃有些站不稳,只得一手撑着窗沿坐了下来,这一坐,却更是惊动了冯龄素,冯龄素整个人蠕动一般的往床脚缩去,口中全是胡言乱语。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皇上就是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冯龄素抽搐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太后的脸却沉若冰霜,她定定的看着冯龄素那张半月便苍老的脸,不懂是什么让这个总喜欢将自己打扮的纤妍清丽的冯贵妃变成了这个样子,从前的冯龄素最在意皇帝对她的宠爱和她的容颜,可如今,冯龄素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更可怕的是她说着旁人完全听不懂的鬼话!
很快,陈嬷嬷走了进来,见太后坐在冯龄素的床边,而冯龄素整个人缩在床脚微微一讶,“娘娘,怎么了?”
太后沉思着没答话,片刻才道,“把刚才的侍婢叫进来。”
陈嬷嬷有些狐疑,转身出去又叫了宝月进来,太后问宝月,“这几日贵妃说胡话,大概在说什么?”
宝月微微一愣,忙道,“贵妃娘娘总是叫着成王殿下的名字,偶尔说一两句皇上,大概是盼着皇上过来,不过最近事多,皇上没有来长信宫……贵妃娘娘还说……还说让成王殿下去封地,不要……不要争……”
这些话和太后刚才听到的无二,看样子这几日贵妃都在说这些,只是小宫女们也听不懂罢了。
“贵妃说皇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宝月忙道,“奴婢听到过两次,好似在说皇上就是皇上……”
宝月面露迷茫,显然不懂冯龄素的意思,太后听到这话却沉了脸,“贵妃还有什么奇怪之地?”
宝月略一想,“贵妃娘娘……很害怕,好似见了……见了不好的东西似的,因为这个,前些日子才请了钦天监的人过来,可是也没有用……大家都不知道娘娘到底怎么了……”
太后皱着眉头,“贵妃是从……”
宝月忙道,“是从五公主殿下出嫁之后病的……”
太后听着这话出了一会儿神,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好,让太医进来吧。”
宝月点点头,这才出去请太医,太后定了定神,想要站起身来,可这一站竟然没有站的起来,一旁陈嬷嬷看着连忙将太后一把扶了住,“娘娘……您……”
太后接着陈嬷嬷的手起身,摇了摇头,“再等等,等燕麒过来。”
陈嬷嬷点头,又将太后扶去了另一边落座,不多时太医进来,冯龄素也被解了开,等问完了脉,却还是和往日差不多的说辞,太后挥手让太医开方子,又等了两柱香,燕麒方才姗姗来迟,刚一入宫燕麒就知道长信宫出事了,却没想到太后一直等在长信宫中,见到太后燕麒不敢大意,连忙行礼。
太后冷眸问道,“你母妃这几日病中,和你说了什么话?”
燕麒面露犹豫,太后却道,“宫女该说的都说了,你只需照实说便是。”
这么一说,燕麒没了办法,便点头道,“皇祖母,母妃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让我和父皇求了封地然后去封地过活……”燕麒苦笑一下道,“如今京中这般多事端,孙儿怎么好走呢?母妃却十分执着……”
燕麒这么一说便完全对上了,她点了点头,一时没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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