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他有点烦躁。“这样好玩吗?”都怪夕飞这混小子!喔,不,是臭丫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去追啊?”他真的生气了耶,好玩好玩。夕飞眨着无害的眸子问着。
“还用你说吗?”邢彻大吼着,头也没回地追了出去。
邢彻在后头追着,发现她走得很急促,他看到由她背影透露出的讯息,那是不是表示着她真的不想跟他有半点的牵扯了?
这念头竟使他胸口一紧,促使他的脚步愈来愈快,在她车门即将关上时,他伸手栏下了她。
“可灿,你听我说。”他的着急很明显地写在眼眸里。“你别误会了,我刚刚那个朋友,她不是女人,不,应该说她是同性恋。”
夕飞,对不起了,我撒了个小谎。他在心里为好友默悼三秒钟。
“好烂的谎言。”她没瞧他,再次将车门关上,发现关不起来,头微微一侧,语气十分冷淡。“麻烦你将手拿开。”
“不拿。”她还真狠,被车门夹到的手痛死了!
邢彻不死心,又把车门用力打开。“除非你相信我,我才放你走。”
他为什么要用这么炙热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慌,唯恐心里那辛苦建造的城墙又再次被他三言两语给击毁。她咬住牙,怕说出口的话使得自己的脆弱泄了底。
她到底要拿他怎么办?要拿自己的感情怎么办?她真的受够自己这种提不起又放不下的个性了。
“算了,我好累。”她叹气,眼眶微红。“不必再说什么相信不相信了,喜欢就是喜欢,你骗我又如何?我还怕你不来骗我。反正我早就习惯寂寞孤独,习惯不谈认真的恋爱了。真的很高兴你会来追我,证明你还是有点在乎我的,我真的很高兴”
她的幽叹成功地被邢彻堵住了,用他的薄唇。
眼前是一片蓝天白云,阳光放肆地洒落在他们身上,照着车窗外那修长俊逸的人影,照着他毫无自觉的深情。
她双眸微病埃芯跛拖裢馔返难艄饽敲粗巳龋崆嵬瓶乓荒u铘觥!八懔耍詹诺囊磺幸晃枪聪!?br>
再不阻止他,他们马上就要被众人围观了,那个带着幼儿园小朋友的妈妈早捂住小孩的眼睛、捂着自己的嘴,仍睁大了眼看个不停,更别提一旁拿着菜篮指指点点的欧巴桑了。
他抬眼一望,发现自己是众人的焦点,闷咳了两声,也觉得自已太过冲动了。
“对不起,在大街上占你便宜。”虽然他是故意的。
“我不介意。”扯下他的衣领,她对准他的唇办轻啄了下,眼里的柔情余波荡漾。“说你爱我。”
“我爱”邢彻很缓慢地、很努力地想把一句话说完,可是他竟然笑场了。
“对不起,我没说过这种话,太肉麻了。”
“我也没逼过一个人说这种话,别人说的我还不一定想听呢!”她不灰心,再接再厉诱哄道:“就三个字而已,习惯成自然,来,试看看嘛。”
“我”俊脸彻底红透。“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敷衍!你竟然敷衍我!”蓝可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这么挫败过,她快气翻了,抓着他耳朵就吼。“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也做不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以为你是不会喜欢听那些话的女人。”他愈来愈觉得自已不了解她了。
他不会说“我爱你”以为她和他是同一型的人,自然就将她归类成不爱听甜言蜜语的女人,没想到她竟是这么执拗。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说你了解我,你又了解了什么?我知道了”她双肩低垂,完全像只战败的野兽,她早忘了从前自己威风凛凛的模样,关上车门的动作显得缓慢。“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够成熟又理智,爱来就来,不爱就算,不会拖泥带水,坚强得可以掌控自己情绪的女人对不对?”
她说的没错,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邢彻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心碎,看着她崩溃,他终于懂了,他的确对她动了情,而且远比他想象得多,从他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她。
“我对你”胸口涌起了一股炽热,他压抑着,努力不让心里所有的感动泛滥,一旦跨出了这一步,他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他凝视着她,久久,他的声音渐渐粗哽。“我对你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她倒向车座深深吐气,闭上了双眸,再缓缓睁开,他的脸仍在眼前,她却已完全失望透顶。
“知道吗?女人的青春有限,我没办法就这么一直等着你的一句话,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如果你仍然说不出口,唉!”微叹一口气,她再度定眼看着他。“那你就别再来找我了,知道吗?别再来找我了,我会尽量让自己的生活回到你未曾出现之前的样子。”
“别这样,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感觉她即将离去,却又没有理由将她留下,急急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推开。
“没错,那只是一句话。”车门隔开了他们彼此的距离,他就在外头,感觉却像在天边一样远。
他的那句话落下,她心酸,鼻子也酸,眼里起了雾气,他的影像顿时变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我不是真的要听你的一句我爱你,我只是想要一点安全感而已。”
“你别哭,别哭,你要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这就是她哭的方式?就算掉泪仍然抬头挺胸,没有一点哭声,她就连脆弱也是那么的骄傲,这是她最真的样子吗?他好慌。“你别哭好吗?”
“手拿开。”她胡乱用手臂抹去脸上的泪痕,很气自己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保不住,钥匙一转,一发动就踩了油门。
她以为自不会往后瞧,谁知还是忍不住,后视镜里仍是那个修长的人影,他看起来好无措,让她只觉得心一下子被揪住,疼很疼根本没办法这样放着他就走。
斑跟鞋不试曝制地踏下煞车,就离邢彻几步之遥。
为什么她停了下来?她不生气了吗?邢彻敲敲玻璃窗,对着她笑,笑得很灿烂。
这感觉十分熟悉,不久前第一次看到她时,她也是这样敲着他的车窗,他在里头仔细地打量着她,在那时她的一切就深深进驻了他的心,如今立场掉换了,换成她在里头,而他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
玻璃窗慢慢地拉下,同样一张面孔,感觉却全都变了,她的确没有当时的气焰,因为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他的目的达成了,却让她变得如此憔悴,可有谁知道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别用这种愧疚的眼神看我,你并没做错什么。”她回他一笑,笑里有着凄凉。“至少你让我说出了很多以前我不敢说的话,毕竟这世上能够勇敢地把自己心里的话讲出来的没有几人。”
“我有错。”面对感情,任何人都变得平凡渺小,他的错在于不能坦承地面对自己的心。
“知道吗?有时我真希望被催眠的是你。”打断他的话尾,不想再看他困惑的神情,她再将车窗关起。
她清楚,自己这次再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