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带人回了江南,十里镇上的这个作坊就归她所有。
起初白楚瑜不同意,罂粟废了好大一番唇舌才,白楚瑜愣是开出要唯轩铺子一成红利的条件,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皇商江南白家二少,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还是这么的斤斤计较,唯利是图。
虽然白楚瑜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铜臭味,实际上却是个白扒皮。索性罂粟刀枪不入,不让步也不妥协,白二少最后也只占得一套定制家具的便宜。
七月初十,晴空朗日,唯轩铺子再一次开业,精心装修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被火烧过的痕迹。
对面李掌柜让伙计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一遍嗑瓜子,一遍瞅着对面,心里想着今个可有热闹要看了!
“掌柜的,您喝茶!”伙计端着茶水讨好的道。
李掌柜一想起最近半个多月来的作为,心里十分舒坦,接过茶水,笑着拍了拍伙计的肩膀:“不错,不错,你小子鬼点子还是很多的嘛!上回出的那个主意,让咱们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好好干!“
伙计一脸沾沾自喜:“都是应该的,身为咱们铺子里的人,就应该为咱们铺子着想。”
李掌柜将茶杯递给伙计,又抓了一把瓜子,笑道:“咱们今个就且看热闹吧!”他们还丝毫不知道石员已经露馅的事。
李大郎在门前放了一挂鞭炮,庆祝开门,也图个开门红的意思,鞭炮放完,门前还是十分冷清,不见有人过来,放鞭炮的时候倒是有人围观,只是转眼人都已经散去,根本无人上门看家具。
刘春草有些沉不住气,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她用手肘拐了拐李大郎,“你说,咋没人过来看家具?”
李大郎也有些纳闷,“许是人家不需要买,家具也不是谁家天天就买的。”
等了大半晌,依旧无人问津,刘春草急的抓耳挠腮,心里难受:“我说大郎,这就算是没人买,也该有人上门来看看,怎么连个来看家具的都没有?”
隔着道,李掌柜乐了,将手中的瓜子皮往地上一扔,笑道:“呦呵,你们又开张了?我先前就说这家铺子的风水不好,只要是在这个地方,甭管是做什么生意,一准赔个血本无归,你们还不信?这可不是被我说准了?”
他一脸看笑话的乐呵劲儿。
“呸呸呸!你才赔个血本无归呢!李茂你少在那边假惺惺了!自个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清楚,你也不怕睡不安稳!少在这咒我们!”刘春草正有火不知道往哪儿发呢!连一声李掌柜的也不叫了,直接就叫上了人名。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罂粟从屋子里走出来,还对身后的石员和王拐子道:“把这两个衣柜放在门两边。”
衣柜上面镶嵌着一面银光闪闪的水银镜子,将人脸照的清晰可见,这衣柜其实就是上辈子常见的带穿衣镜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