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春草笑着道:“是呀,不从家里,还能从哪?”
“我来的时候,见村里有许多人都去了老宅那里道喜。”罂粟解释道。
“是这样的,今个不光金凤成亲,老三家的云瑶今个也出嫁,她原本不该是这个日子的,可听说好像是她夫家出了什么事儿,要不赶到这个时候成亲,在等就要三年以后。”李氏出声道。
刘春草一脸知道秘辛的样子,压低声音对罂粟道:“她那个夫家出大事了!听说是犯了事,老公公给抓紧大牢里了,秋后要问斩呢!”
罂粟微微挑眉,只听刘春草撇嘴道:“听说她夫家原先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在码头上跑船运的,原先道是攀上了高枝,三婶整日谁也不看在眼里,觉得咱们村的姑娘没一个能比得上他们云瑶的,现在可好,高枝一下折了,你三婶想跟人退亲呢!”
这么一说,罂粟倒是想起李云瑶和镇上的曹家定了亲,既然是跑船运的,看来就是那个曹可卿了。
“没退成?”罂粟眯着眸子问道。
“可不是嘛!人家曹家不同意,还说要是三婶家敢悔婚,就把他们告到衙门里去!曹家这么一闹,非但没退婚,还把婚期给提前了,说是拖到秋后,到时候曹可卿要给老爷子守孝三年,亲事就要等上三年了。”刘春草道。
那李云瑶一向虚荣,向往富贵,现在一场好梦落了空,只怕是失意的很,罂粟淡淡想。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屋门口传来冯秋芳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走进了屋里,笑眯眯的看着罂粟,很是热情的道:“翠花,你来了咋也不去老宅?”
罂粟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冯秋芳眼睛却在屋子里瞄了起来,方才有村里人去老宅,可都跟她说了,沈翠花给李金凤的添妆可丰厚了!
她盯向了李金凤面前放着的梳妆盒,走了过去,笑着道:“我听说翠花来是添妆的,这是翠花给金凤的添妆吧?让三婶瞧瞧!”
李金凤伸手就去挡,可冯秋芳手更快,一把抓过梳妆盒打开来,一看见那金簪银镯,就忍不住伸手去拿,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三婶,这是金凤的添妆,您又不出嫁,碰了不合适。”带着微嘲的话说完,罂粟就将冯秋芳手里的梳妆盒拿了过来,一把合上,放在了李金凤面前。
冯秋芳脸色顿时一讪,干笑了两声,道:“我就是看看!翠花,你都给金凤添妆了,那我们家云瑶的呢?”
冯秋芳问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之后,刘春草和李氏不由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是无语,罂粟眉头轻挑,道:“我跟你们家云瑶不熟。”
冯秋芳却继续道:“翠花,话可不能这么说,金凤是你妹子,那我们家云瑶也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给金凤添妆,我们家云瑶却什么都没有,那可不行!你要是没准备,那就从金凤的添妆里,随便择一件给我们家云瑶。”
罂粟冷嘲一笑,道:“你这么厚颜无耻跟谁学的?我再说一遍,我跟李云瑶不熟,三婶,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你真当上回冯大有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了?”
对上罂粟冷酷的目光,冯秋芳一阵心虚害怕,咽了下紧张的口水,往后退了两步,冯大有的事过去那么长时间,她还真是有些忘了,忘了面前这个沈翠花,根本就不是个任人摆布,好说话,好拿捏的主。
可这些话到底是太难听了些,让她在村里人跟前丢人了,冯秋芳找补道:“翠花,你咋说话呢?三婶也没啥意思,你这话让三婶听着多难受啊?”
罂粟却眯了眯眼睛,慵懒的道:“三婶,如果我说话让您难受了,您别多想,我就是故意的!您要是没听清,我就再说一遍。”
冯秋芳听完,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