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我们大东家刚好外出,那几日根本就没在店里。”
“大人可知杨有福家里是什么境况?”李大奎手在袖中攥着拳头,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才勉强说话不磕巴。
县令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大奎,只听李大奎继续道,“杨有福家里穷的很,他家里娃多,四个女娃一个男娃,光是养活孩子,每年冬日都得在村子里借粮食,去年冬天,杨有福得了重病,为了吃药还卖掉了一个女娃,欠了一屁股的债,这样的人,他哪能去的起第一楼?”
这话听得杨氏脸色惨白,她咬了咬唇,想反驳李大奎的这些话,可是她家里日子难过,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那师爷脸色铁青,显然没有想到李大奎会这般说!站在人群中身着青蓝色衣衫的曹可卿阴沉着一张脸,明明先前李大奎受了他们的威胁,已经答应认了罪名,怎突然改口了?
只听李大奎继续说道,“我们第一楼的酒菜价格虽然不算贵,可似杨有福那样的人家,绝对吃不起,光是杨有福喝的酒水重酿,一小壶就要二两银子,一个连孩子都养活不起的人,哪能有钱喝二两一壶的酒?”
杨氏心如乱麻,焦急的捏着手指,匆忙想出一个借口来,“我家里是穷的很,吃不起酒楼的饭菜,可我男人去第一楼是找这女人的!那些酒菜定是她给上的。”杨氏指着罂粟道,“对,就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男人去酒楼的!”
罂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凤眸微敛,淡淡出声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抬起小脸,看向坐在高堂上的县令,“大人,我还有人证。”
周县令看了一眼罂粟,眸光深深,这女人这般淡定,原来早有所准备。
“传上来。”
县令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背着药箱的大夫就上了公堂。
“你是何人?”县令出声道。
“小老儿是林安堂的大夫,杨有福身患恶疾就是找小老儿给瞧的,前不久杨有福病重,也是小老儿诊他活不过一月。”
“大人,这杨有福根本就活不过一个月,恰证实了麻六说的话,杨有福的死不过是他们一家贪人钱财,故意栽赃陷害,而我们第一楼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罂粟不卑不亢的出声道,字字刚毅不折。
恰在这时,周捕头从李杨村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还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凤丫?”杨氏一看见女娃,惊声呼道。
女娃看了一眼杨氏,没有出声。
“大人,这是从杨氏家里搜到的一百两银子,这个女娃是杨氏的二女儿凤丫,她亲眼所见,杨氏和麻六有奸情。”周捕头将包袱打开,露出五锭银子二十两的银子。
杨氏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出来作证,气的浑身发颤,对女娃恶声恶气的道,“凤丫,你胡闹什么?你爹被坏人害死,你不帮着娘,居然帮别人来害我?”
“休得喧哗!”周县令拍了下惊堂木,如今人证物证聚在,杨氏已落下风,那沈娘子倒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