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该有这种可怜渺茫的希望,可是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天性,总是对男人抱有可笑的幻想。
可是她没想到刘亭竟然撇得这么清!
张春枣看着刘亭那张惺惺作态的脸,突然间就觉得一阵恶心,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满嘴谎话,一副老实书生的皮囊下,藏了一颗负心汉的心。
她一咬牙,走到刘亭面前,死死地盯着刘亭,道,“纸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不敢当着村子里人的面,拿你的科举前程对天发毒誓,说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刘亭顿时蹙眉,眸子里有厌恶一闪而过,没等他说话,刘氏就急了,跳脚喊道,“张春枣,你安的什么心?你甭想拿我儿的前程来赌咒!都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看你这心思毒的很,要是我儿中不了,我跟你没完!”
话音还未落,刘氏就赶紧‘呸’了两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老天爷,刚才的做不得真,你可千万要保佑我儿高中……”
张春枣却恍若未闻,一双眸子黑沉死寂的盯着刘亭,声音不大不小,“既然不敢,那就不要在这里装了!”
张氏一看有戏,赶紧帮腔道,“你要是真没做过,问心无愧,你做什么害怕不敢对老天爷赌誓?”
刘亭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心思几转,出声道,“我不是不敢发誓,若是我对天发誓,就能换回我的清白,自然求之不得。”
说话间,他还真举起手,对着天,发起誓来,“我刘亭对天起誓,若是张春枣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儿子,那我便高中不了。”
对神起毒誓这种事情,村里人还是很相信会应验的,人群里立马有人道,“刘亭既然敢这么做,看来张春枣怀的还真不是他的孩子!”
紧接着,刘亭又道,“我方才只是想到前些日子,张春枣曾经几次纠缠于我,硬拦着我与我说话,还三番四次对我搔首弄姿,我那时一心扑在读书上,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她竟然是在勾引我!刚刚我还在犹豫,怕坏了她名声,不好说出来,却没想到她颠倒黑白,硬要诬赖于我,那我也不好再留什么情面了。”
张春枣恨得咬牙切齿,气的肚子里一阵一阵绞痛,暗恼自己嘴巴笨,她还以为刘亭不敢对天发毒誓,却没想到他居然昧心至此!
可恨他读书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还会做样子,村里人大多数都信了他的说辞。
见画风又转变了,张氏在张春枣胳膊上掐了一下,“好呀,你个死丫头,感情是你上赶着勾引刘亭的?”
张春枣疼的轻叫了一声,她只觉得下体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眼前一会,脑子里天旋地转,整个人就朝地上倒了去。
“诶,你个死丫头,怎么回事?”张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蹲下身子推了张春枣两把。
小张氏看出不对劲儿,见张春枣没有任何反应,道,“娘,她这是昏过去了!”
“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现在被戳穿,就晕过去了!倒是会挑时候的很!”刘氏不冷不热的在一旁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