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稍都是暖意的样子了。
老夫人慈祥的脸上也全是柔和的笑,“听你这般说,我曾孙真是聪明又懂事,真想见见那孩子。”
老侯爷在一旁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我们老两口还有没有见到虎子的那一天……”
他们镇北侯府,表面看上去繁荣盛大,皇恩军功加身,实际上岌岌可危,说不准哪一日,就倾覆翻塌了。
“只可惜,也不能给罂粟那姑娘该有的名份……”老夫人并不在意罂粟只是一个乡野村妇,自从经历过儿子和儿媳妇双双惨死的事情后,她早就不在意什么身份地位的,她一直觉得,若不是他们镇北侯府的地位和权势,也不知道害死儿子和媳妇……
老夫人一想到儿子儿媳,眼角便忍不住湿润了,她别开脸,悄悄用帕子拭了拭。
“罂粟她还不知道这些事儿……”苏焱用事先想好的借口解释道,“她怀上虎子后,生了一些变故,忘记了许多东西,不记得我了。我还没告诉她我是虎子爹爹,上京这里还不如通州安全,知道太多,也对她们母子没有好处,我想等日后时机合适了,再告诉她。”
老侯爷难得正经,道,“你这般做是对的,她们母子离咱们镇北侯府越远越好,你日后若是要去通州也要小心些,莫要让人瞧出她们母子与咱们镇北侯府关系匪浅。”
苏焱点头,“孙儿知晓。”
老夫人摸了摸苏焱的头,“好孩子,咱们府里人多口杂,稍稍发生点儿什么事,不消一会儿便会传进旁人的耳朵里,为了不让人生疑,奶奶还得冷着罂粟那孩子,她既然在你院子里住着,你可要对她好一些,那孩子不是说喜欢吃,等明个我让月嬷嬷去厨房吩咐一声,罂粟住在府里这几日,让她们不重样的给她烧好吃的。”
苏焱勾唇轻笑,“奶奶最好了。”
老侯爷闻言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捋了捋胡子对苏焱道,“我瞧着你媳妇儿那小身份挺清瘦的,等明个我让钟伯去库房里拿些雪灵芝、燕窝什么的送到你院子里,给那丫头好好补补!”
苏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难得跟老侯爷说了一句好听话,“爷爷跟奶奶一样好!”
老侯爷被夸赞得十分满意,咧嘴笑了笑,很快便收住,对身旁的老婆子咬耳朵道,“咱们疼他媳妇儿,这臭小子嘴巴都快咧天上了,比疼他还高兴着呢!”
老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且愈发肯定自个孙儿是打心眼里喜欢罂粟那姑娘,自从他爹娘走后,夙景就鲜少有这般开心笑着的时候,平日里常常冷着一张脸,可今日自从带着罂粟进了门,好似脸上的笑就没少过,虽然笑意很是浅淡。
“不过,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在外闹腾,虽然外人都把罂粟当成了男子,可定会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她的,这样一来,总是不安全的,你何必将她扯到人前?”老夫人则想得更深一些,问起苏焱在百花楼演那一出喜欢男子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