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这里他的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手下的人会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嘛。”贾明紧紧盯着路承周,眼神复杂。
“我敢断定,路承周是抗日的。”韩福山低声说。
“你想怎么样?”贾明不置可否地说。
自从日军占领海沽后,警务处很多华人,对日军也很痛恨。
只是,他们要端英国人的饭碗,不敢公开抗日。
可是,有不少人,却暗中干着抗日的事情,甚至,加入了抗日组织。
“路承周碌碌无为,只是凭着是克莱森琪的学生,而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认为,只有您才有资格当巡官。”韩福山坚定地说。
“我们当巡捕的,只要勤勤恳恳就可以了,碌碌无为说明辖区的治安不错嘛。”贾明轻声说。
他看似是为路承周辩解,实际上一点诚意也没有。
“巡座,如果日本人知道,路承周竟然参加了抗日组织,他这个巡官,还干得下去么?”韩福山突然说。
“日本人最痛恨抗日者,他们与警务处又有协议,如果路承周是抗日分子,他这个巡官,确实不合适当了。可是,怎么才能证明,路承周是抗日者呢?日本人的宪兵分队就在康伯南道,据说路承周与日本人的关系也不错呢。”贾明提醒着说。
他当然日思夜想,要取代路承周的位置。
官大一级压死人,路承周是巡官,可以随意安排他的工作。
干出了成绩,是路承周的功劳,如果干砸了,就是他的责任了。
贾明也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更进一步。
然而,警务处的巡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没有巡官的空缺,他这个副巡官,哪怕能耐再大,也只能排队。
韩福山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如果能把路承周扳倒,韩福山肯定能当巡官,到时候,他这个巡长,也能捞个副巡官当当。
“我观察这家大兴日杂店很长时间了,特别是上次,这家日杂店的伙计被枪杀后,我发现路承周每天都要来几趟。显然,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韩福山笃定地说。
“要证实才行。”贾明提醒着说。
“要证实很容易啊,只要向日本人报信,就说大兴日杂店是抗日组织的联络站,他们就会帮我们解惑。”韩福山得意地说。
“如果日本人不相信,还要请警务处协助侦查呢?到时候,任务岂不落到你头上。难道说,你还敢不向路承周汇报?”贾明突然说。
“这个……,就得麻烦巡座亲自出面了。听说,日本人给的赏钱非常多。”韩福山突然笑吟吟地说。
“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没有九成的把握,不能轻易出手。”贾明摇了摇头。
他知道韩福山的意思,想要让日本人相信,必须自己亲自去说。
“这是我的辖区,下午我去打探一下消息。”韩福山说。
他是二十四号路的巡长,这条路是他的辖区,了解所有店铺的情况,是他的职责之一。
“路承周经常出现在这里,肯定与大兴日杂店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你如果直接去打探消息,我敢保证,明天路承周就知道了。”贾明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认为,大兴日杂店不正常。
这家日杂让,不同于其他日杂店,老板不住店内,而是伙计看店。
自己也没开饭,伙计都到外面吃饭。
有时,甚至还让饭馆送菜上门。
这哪里开店啊,哪怕有万贯家财,也会被他们散尽的。
“我不进大兴日杂店,同样有办法摸底。”韩福山笃定地说。
路承周并没注意,韩福山和贾明,竟然盯上了大兴日杂店。
作为这一片的巡官,路承周每天去大兴日杂店买包烟,就算是拿包烟,也再正常不过。
在家里吃过饭,路承周再次离开,但在离开之前,他给了曾紫莲一张纸条。
曾紫莲住在家里,他们之间的情报传递,确实方便多了。
这段时间,路承周中午都是在宪兵分队休息。
但今天,他来了大兴日杂店。
因为想睡一觉,路承周让宁明将自行车搬进来。
路承周的再次出现,让对面的贾明非常兴奋。
上午路承周出现在大兴日杂店,还有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离开,他就断定,这家日杂店与路承周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中午,路承周竟然又来了,还有伙计将他的自行车搬进去,由此可见,路承周一定是他们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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