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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邱枫指着自己鼻头说“我要是会耍这些小心计,身为精算师的温阳会受得了?”
梅瑰微笑“你的确聪明,只是不轻易出招罢了。”
“所以我今早领证去了!”邱枫开心,低头咝咝啐啐地翻开手袋,掏出那本红红的结婚证在梅瑰面前扬了扬“一会就我到新加坡去!那暴戾男总不会跟到那边泼我硫酸吧!”
“事情总要解决的。”
“所以我想你帮忙”
梅瑰挑起秀眉“像向你一样和她讲故事?开导她?”
“对啊对啊!梅表姐你气质高洁,灵气逼人,只要你在她面前一露面,再说个佛教故事”
梅瑰淡笑着慢慢挨在沙发上,没出声。
“其实你先讲这故事给温阳听,然后是讲给我听,现下我托你向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说是有点玄,但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啊。”她越说越大声,两只手都扬了起来“如果梅表姐肯帮忙我,以后有用得着我邱枫的地方我都会尽力帮忙!还有呢我知道梅表姐已经很有钱了,但我还是会给报酬的”
“你可真坦白,我喜欢。”梅瑰呵呵笑了起来“其实你听了我这个听故事和温阳复合了,他后来也有来谢谢我,并付我费用。”
“真的啊?”
“我不是神仙,要吃饭的。”她弯身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但我只会帮我看得顺眼的人。”
“我没见过那女孩啊,不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
“一旦接手,我会调查的。”她微微一笑温家有个温包包,听少些八卦新闻都不肯,又怎么会放过老哥“私订终身”然后“旧情复炽”这种大事情,只须她引导一下,这妞儿有能力把八百年前一桩小事说得维妙维肖。
“谢谢你帮我,太谢谢了。”邱枫感激涕零。
“我的确收费,却不保证能够成功,毕竟每个人的感受性不同,或许那女孩听完我的故事无动于衷呢。”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邱枫连忙拿过旁边的手袋拉开拼命翻了半天,终于掏出钱包,手忙脚乱地抽出一张支票“十万?或者九万吧,老天,我就只准备这十万了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够令那女孩放手,十万就十万吧呃,最好你收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元,留一元儿角给我坠坠袋儿吧。”
梅瑰“格格地笑“真是直心直肺的女人。虽然我从不念什么裙带关系,但你合我眼缘,就收一千元ok了。
“一千元?”邱枫瞪大眼睛“梅表姐你说笑吧。”
如果梅瑰是按照银码数目决定办事效率,她宁愿把十万全给了好了。只要梅瑰想想她邱枫把身家财产孤注一掷,断不好意思空手而回。
“于我来说,有价是因为我厌倦,无价是因为我喜爱。曾经有一位客人请我为他催眠以恢复记忆,我收价是一百万美金。”梅瑰微微一笑“这当然是在我有把握的情况下的价格。
“一、一百万?还要是美金?我没听错吧?!”
她轻挑秀眉“所以行内人说我古里怪气没心没肺,我与你既为同类,就开开后门吧。
邱枫有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你、你其实是说我无情兼狡猾吧?”
梅瑰大笑。
邱枫一脸尴尬,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真可爱。”梅瑰忍着笑,倾身上前拿起红酒轻啜一口,清了清嗓子才说“人家怎么看你重要吗?”
“有时重要有时不重要,对我来说是大部分时间都不重要!”邱枫耸耸肩“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啊,谁要想和我抢老公的一定和她没完没了,大不了对打一场,谁怕谁?!”
梅瑰再度大笑,好一阵子才止了笑声“那我接你的案子就是了,放心回新加坡吧。不过,在离开前先放下一千元,现金最好,支票也可以。”
十一点半,邱枫步出梅瑰家中。
经过必胜客时,她进去买了一个披萨一路拎回家里。
才刚踏入居住楼层的电梯,手机响了,是温阳。他问她在哪里。邱枫大声说到家了到家了,然后收线。
拧开家门,赫然看见温阳一脸焦急地在大厅逛来踱去,茶几上放着一袋行李和大包小包的礼物。
这就温阳,什么都会预先准备妥当。她很开心,用后脚踢上门“老公,我回来啦!”
温阳眉头一展,大步上前拖着她急问:“你搞什么,手机足有一个钟头拨打不了!”
“没什么啊。”邱枫把被萨饼盒子放在沙发,然后把温阳准备的礼物一件一件地翻来看“大概信号不好。”
“别翻了,全部是我买给岳父母和姐姐的,幸好我早就准备,否则你就得空着十只指头回家见父母。”温阳拉起她往卧室推去“快洗个脸吧,行李也帮你收拾好了,我们动作得快点,到机场再用餐也行。
“不用啦!”邱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没看见我买了披萨吗?是两个人的份额。
温阳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很利落地打开盒子,提起一大块捧在手里张嘴就咬“你天天吃这个迟早变胖子,到时我拖着个小胖妞去逛街,人家问秋风呢,你们分手啦?
到时会很为难的。”
“我天天这样吃也没胖多少。”
“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容易胖。”
“我才刚过完二十八岁的生日!”邱枫白了他一眼。
“那就是二十九了吧!
“去你的,怎么算也是二十八岁零半个月,女人算岁数就是爱斤斤计较!”
温阳为之失笑。
“你放心,回香港后我去报读中级烹饪班,虽然没决定当个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但却保证吃不死我们。”邱枫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半眯的眼眸不忘斜睨着他“对了,这十天你不会背着我找其他女人约会吧?
“怎么会。
“当然不会。”邱枫又拿眼睛睨他“还有哦,别说我事前没提醒你哦,我体质一向很好,这几天都是危险期,我们又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你随时可能当爸爸哦。”
温阳笑着拥紧她“这样的话我等于买了双重保险。”不过,他倒是觉得邱枫眼神略显阴沉,似乎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说起话来还有点威胁的意味,仿佛在暗示一些什么,也特意要让他知道她在暗示一些什么。
“真的吗?”邱枫停止咀嚼瞄了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了。古里怪气的。
“没事,能有什么事!”她耸耸肩“今天我结婚嘛,有事也是开心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你从来不对我叮来嘱去,尤其是女人这一方面。”
“因为现在的我是你老婆。”邱枫阴森森地说“永远记着你下辈子要等我埋葬!否则,你会被蚂蚁啃光骨头,野狼舔尽残肉,茅草吸尽精元,烈阳暴晒成干总之千万别在我背后使坏!
“亲爱的,这‘使坏’二字你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呢。”
他的神情像在倾听一个青春少女的烦恼!邱枫很恼火,清清了喉咙,咬牙切齿地说:“女人!”
他挑眉“这六年间我就算忍得死去活来也从没想过出轨。
“你以前不是我老公,现在是!
“这么不放心,总不成要我自宫明志吧?
邱枫恶心地瞪着他。
温阳顿时哈哈大笑。
“听着都觉得痛,居然还说这样的话!”邱枫快快说“别笑得那么得意,要是让我知道你沾惹上别的女人,我会把你揍成猪头!”
“想想也不行?”
“你敢?!
“想你呢!”
“这个当然要用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