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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怪的,就是那马从来也没发狂过,那一日出县城的时候也好好的,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当时说发狂就发狂,真是没半点兆头。”周桐苦笑。
那马很多时候都是他照顾,一直都很好。
去县城,从县城离开,也没看出半点病了样子。若是事先看着有半点不妥,他自然也会多留意,甚至不会那一日赶回。
可那马死了之后,也让人查过,好像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进去。
如何发狂的,也就成了一个谜。
“再有车也滑的很,砍断了绳索之后,我本以为车就算被那股劲引着往前一些,也不至于会掉下去。马有多快,能被拽出去多远,我赶了那么多年的车,心里也是有些数的。
“鬼使神差,怕就是说的这个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周桐遥遥头,越想当时的事,越觉得不可思议。
“姑娘怎么问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周桐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琬。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个意外,还是说有人想谋害你们东家。”
“谋害?”周桐惊的想起来,苏琬连忙按住了他。
“周大哥你别这样激动,再扯到伤口就不好了。我也只是猜测,当不得真的。”
“不可能吧!”周桐有些出神的说道,“东家那么好的人,和谁都客客气气的,很少得罪人啊!就算有人要谋害公子,也肯定要有好处才行,那这样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身上倒也不是没东西可图谋的,现在银楼和成衣铺子的生意都很好,未必不会让人眼红。”
“这眼红也抢不走啊?东家没了,铺子也还是杜家的啊?”周桐还是一头雾水。
谋害人命这种事,要不是图谋的很大,也说不过去。可东家没和谁有血海深仇,也没抢走谁的媳妇,为报仇害人不可能。
要说为了家产,杜家人丁不旺,也没哪个人有资格在东家没了之后得到那些钱财。
想来想去的,好像没人有理由害东家啊!
“你说的话倒是也对,我也只是一时怀疑,其实没什么证据,大概真是我胡思乱想。”苏琬无奈的说道。
或许是她被府城里的惊马之事给误导了,总会把事情想成人为吧!
谋害人命可不是小事,应该轻易不会有人铤而走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上的确不缺亡命徒,可也不是哪里都有。
“要说有可能有好处的,也只有陈家了。”周桐忽然说道。“杜家再没有别的亲戚了,要是只剩下小姐一个人,陈家那边的姑父姑母当然也就可以说要照顾侄女,插手杜家。”
苏琬猛然想起陈泽想要玷污杜晗的事,陈泽这样做,就是想和杜家结亲。
而结亲自然只会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想要名正言顺的插手杜家的事,进而侵吞杜家的家产吧!
她可不相信陈泽处心积虑是因为喜欢杜晗,要真是喜欢,哪里会用那么下作的法子。
陈泽要真是对杜晗好,那么两家那么亲,往来又很多,杜晗怕早知晓他的情意。
可是杜晗对陈泽当时做那样的事十分吃惊,也说起过陈泽似乎从没对她表现出一点爱意。可见陈泽想要和杜家结亲,完全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