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怕她动作太快便拉住了她,“舅娘,井水虽凉,但洗衣本是分内之事,你最近也辛苦,我们自己的衣裳本该自己洗。”
易一本就喜欢这温柔的周妹儿,所以也点点头,“是啊,我从来不会洗衣裳,学学也好。”
“那是!”周妹儿也不客气,又蹲下来,这手边的衣裳正是楚老太的,她一边洗,一边闻,总觉得有一股不可言喻的骚味。
辛小小见周妹儿模样动作古怪,歪头一脸天真地询问,“舅娘,怎的了?”
周妹儿摇摇头,嘴上说着没事,可手上已经将楚老太的衣裳捡了出来,然后又将新鲜的皂角敲碎,多放了一些。
辛小小哪里是肯罢休,立即走到周妹儿身边,朝着那单独的木盆里嗅了嗅,“舅娘,哪里来的骚味,太重了。”
盆中是楚老太的裤子,冬天的棉裤还怪重的。
“这是外祖母的衣裳呀,不行,我得去问问外祖母,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这衣裳怎的会有这种味道。”周妹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辛小小已经端着木盆起了身。
在周妹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抓辛小小裙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脚步极其快地朝着厨房,大院,楚老太的屋子走去。
楚氏爱干净,屋子收拾得利索,郎中已在为病怏怏的楚老太把脉,而昨晚睡得和猪一般的楚孟洋知道楚老太被吓到后连工作都不找了,留在楚老太的房间里骂了一天。
“外祖母,您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这衣裳怎的一身尿臊味,怎么说二舅不是您生的,将这尿臊味的裤子给二舅娘洗,也太过分啦,小小给您端来了,大夫您也看看,这裤子上有尿臊味是什么病症,别是什么滴尿,漏尿什么的。”
辛小小说了一大堆,楚氏顿时一声爆喝,“你还是姑娘家么?满口尿不尿的。”
辛小小被楚氏一训,立即站在了原地,面上有点委屈,端着的木盆顿时从手中脱落,她一脸无辜地看向满脸懵的大夫,“大夫,您可要帮我外祖母好好看看。”
大夫是聪明人,这老太昨夜受到惊吓,今儿病了一场,而衣服上又有一股子尿臊味,那必然是吓尿了。
“多半是吓得尿失禁了,老人年纪大,自控力不强,到时候我配一些驱惊散便好了,你们在太阳落山前为老太叫叫魂,不算大事。”大夫已经强忍住笑意了,这么大的人能吓尿,真真是少见。
而楚老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看得不得了。
辛小小偷笑,但面上却是关心更甚,“哎呀,娘,您真是的,外祖母尿裤子您怎么不同二舅娘说一下,这样我也不会端着木盆来问了,不过也是,以后外祖母再尿裤子,您就别让二舅娘洗了,您毕竟是外祖母的亲身闺女,总归是您洗得比较方便。”
大夫一听,就觉得辛小小言之有理,怎么说那二舅娘也是个儿媳妇,老太又不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怎能叫人洗有尿的裤子呢?
楚氏更是难堪的不得了,支支吾吾,想要送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