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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样有这种经历的人不在少数。一天的时间,全城范围很多人都被神秘来访者吓得不轻,有的甚至想打电话报警,随即手机被斩成两半。
“你是什么人啊……救命,别过来!”
一天老是听到这样的话,也老是看着他们像现在这样疯狂地找角落躲起来,简直厌倦透了。
诏时冷着脸,夺魄刃直接穿行过去,钉在对面的土墙上。
逃跑的人直接跌坐到了地上,旁边的工友们也全都吓呆,所有人想起要逃跑的时候,来人却淡然收刃,鬼魅般消失在眼前。
他们甚至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坐在地上的人只顾摸着脑袋,觉得没人头分离才放心下来。
借用原片的力量,寻找和蛛网散发同样气息的宿主不是什么难事。从日升到日落,全城被清理了大半。
这些人只会喊救命,全然不知道他们的命早被缠上,什么时候会交出灵魂都不知道。
诏时不知道那位六渊中的最后一人看着猎物一个个消失会不会暴跳如雷,反正这些人的灵魂被收割走多半也只是被当成粮食,但他现在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整天忙碌,最大的回响还没传来,白桦城已经快翻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没放过, 却唯独没有最想找的那个目标。
难道这个人并不在白桦城?基地被毁,随之撤离?
当日去拆X总部的基地也并没见到这位六渊中的人。很可能一开始就不在白桦城中,而是藏在离猎物更远、更安全的地方。
诏时思考着,正随便将手搭在长椅上看着往来的人群,稍微歇息一下,手机忽然传来震动。
你组织训练,暂时不回去,还有事没处理完。诏时懒散地倚着,顺手按了几个字发给靳文,想了想,又在后面追加了几个字:看好季心然。
将手机放入兜中,诏时闭上眼,无聊地想着城外的诸多地点,这些点和线浮现在意识之中就像一副大型3D的地图。
刚想着还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们快速现身,手机重新震动起来。
阿文真是越来越能开思想教育课了。诏时无奈,将手机重新掏出刚要不满两句,忽然发现联系人换了。
“A先生。”对面的人轻声唤着 ,语气颇为小心。
诏时没应答,这个称呼令他莫名有些不快,有些被和Z等同对待的感觉。
“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果然没有事就不会打电话过来。平时的手机都是摆设么。
“什么事。”诏时声音很冷淡,有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季心然声音压低了些,能从犹豫中听出她似乎也很为难,“我能不能……出去参加个聚会?”
“不能。”
诏时直接拒绝,不想给她第二次联系外人的机会。既然性命都由他掌控,自由也由他掌控她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上次的异能者小队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说了不让她与那些人接触,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外跑,朋友就那么重要?
从庄园事件偶然认识的一群人也敢当成朋友,甚至还敢将生死托付出去,和他们一起去荒山探险,简直不是无戒心,而是不长脑。
“但是……真的很重要……”
“没有但是,老实呆着,再废话带些’礼物‘回去给你。”
诏时挂断了手机,甚至有些后悔将手机号曾经告诉过她,才被她每次都搅动情绪。
礼物当然不是常规的东西。这么闲,一定是作业还不够,书店就在斜前方的街道上,看样有必要挑个练习册大礼包扔到林鸟,让她好好感受下什么叫地狱。
她不是异能者,至少和咱们……“隙间”赋予能力的人不太一样。她的身上有众多谜团没有解开,已经不能再当成普通人对待,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正视这一点,阿时。
靳文的话应景地回荡在脑海中,诏时将耳机挂上,试图消除这杂音。
是不是普通人都无所谓,她是季心然,依然是初见时那个漏洞百出的小女孩,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漏洞就会被人利用,甚至被人连锁利用。要和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开什么玩笑。
不管Z在打什么主意,先让他抱着算盘再呆两天。倒要看看一点点撼动他的位置时,他是否还能有勇气说出“培养”的话。
诏时闭着眼睛,钢琴乐在脑海中回荡着一片片冰冷,像是孤岛边环绕的潮水。
休息够了,锁定了几个地点,正想起身去城外也用原片寻找一下,手机又震动起来。
有完没完。
诏时按下接听,脸色阴沉得能装下一潭死水。
“她不敢和你说,所以我来。”靳文这个委托人当得颇为尽职,似乎语气间还带着丝笑意,仿佛能猜到他心情一样的笑意。
“是个挺重要的聚会,还是放她去吧。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送她去怎么样?”
“异能者小队有那么重要?”诏时压着话音中的情绪,干脆送季心然去交大咖啡店住算了。
“不是小队,是她的好友,佳怡,内容也只是聊聊天而已。”靳文想了想,回答得很是认真,“三男三女的那种聚会,也没什么,很纯洁的感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