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她扯开兰姨的手臂,掏出手帕为她拭泪,语调尽量平和地说:“皇帝病重,却使计支走太子,暗里支持寿王,一旦皇帝驾崩,这两个人非打起来不可。到时候京城不太平,沿途的道路上未必没有人趁火打劫,凡事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你们需要一些钱傍身,不然万一冲散了,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钱,叫天天不灵。”
“可是,带这么钱在身上也危险啊。”有人提出质疑。
“接下来的事就要交给纹绣了”纹绣忙站起来,俞宛秋吩咐道:“你给每个人贴身穿的衣服都缝上内袋,要隐秘,扎实,还要防水。”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一直雨雪不断,那银票可不是防水的。
本来已经跟薛凝碧约好了,十一月初动身,赶在严寒来临之前回南方过春节。谁知十月中旬就开始下大雪,到现在都十一月中了,这一个月来,竟没有几天真正放晴的日子。
今天早上起来,看天色还好,忙跑去叫薛凝碧,她早就说上京的针线铺里,有时能找到很罕见的绣线,想买一些回南方去。俞宛秋寄存的箱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托运,于是一起出了门。
在几时动身的问题上,兰姨跟姑娘一直有分歧,她是典型的老太太搬家,什么都舍不得扔下。总想从容一点,最好再托运几只箱子,把她们在山水园里用过的东西都带走——包括俞宛秋床上的铺盖。本来还劝着姑娘,索性在沈府过完春节,等开春了再走。现在听姑娘说要打仗,立刻慌了,反过来催着说:“那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就这两天启程吧。”
“还要看天气呀”俞宛秋转头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早上明明有太阳的,下午又阴了,看样子,明天又要下雪。
除此而外,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是:如何甩开赵世子留下的暗卫?
赵佑熙不是不好,个性霸道点,对她却没什么坏心,比沈府一干所谓的“亲戚”真挚多了。要是选择朋友的话,她一定首选他,可发展成那种关系,她真的不敢。
身份悬殊是一个问题,对婚恋的态度又是一个问题。他是冲动派,总想生米煮成熟饭,其他的以后再说。她则是理智派,喜欢凡事三思而后行。
她并不怀疑他此刻的真挚,可外界环境在变,人也会跟着改变。一个十六的少年,还远未定性,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过一段日子后,他又遇到了比她更美的女子呢?他父亲婚前就交往过无数的女人,也跟其中许多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那些女人可都是有背景有来历的,最后还不是拿他没辙。
在这种事情上,终归是女人吃亏的,失了身,不敢声张,不敢告状,最多也就是找上门去哭闹一场,扬言要自杀而已,顶什么用。
何况她这种孤女身份,要对她始乱终弃易于反掌,她真的不敢尝试赵世子提出的冒险方案。她赌不起,只能赢不能输的赌局,她不敢玩,她从不是赌徒。
她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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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网络出了问题,差点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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