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温暖。她的亲生父亲不爱她,甚至还以家族利益逼她入宫承宠,为的不过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可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临走了还是不改往日对她的关心和疼爱,不期待她承宠,不盼望她封妃,只希望她平安喜乐,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这样的父亲,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义父您放心吧,玲卿会照顾好自己的。”周玲卿呜咽起来。
许宗葵擦干了周玲卿的眼泪,“孩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哭啊。”
“嗯,义父放心,玲卿不会辜负您的。”周玲卿刚说完,就听到身后的太监高声喊道:“时辰到,请皇妃娘娘上轿入宫。”
周玲卿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次拜别后便扶着丫头鸢尾的手走到轿前。
旁边的嬷嬷掀开帘子,示意周玲卿赶快进去,别误了吉时,但周玲卿却丝毫不急,她转过身来,看向许靖,这个她爱了整整六年的情郎。
周玲卿忽的想起今早出暖卿阁时与周家大小姐周昕香的谈话。
“大姐,没想到吧,兜兜转转这两年,你还是输给了我。”
周昕香不耐烦的看了周玲卿一眼,“你说的输赢,我根本就不在乎。”说完转身就走,像躲开一阵传染深重的瘟疫似的。
“你站住。”周玲卿快步走到周昕香面前阻止她,“我让你站住你听见没有。”
周昕香吸了口气,“我不想再看到你。”
“呦,这一天不见,本事到长了不少。”周玲卿围着周昕香看了看,“你说你不在乎与我之间的输赢,那你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很重要吗,我的皇妃娘娘?”
周玲卿笑了笑,“当然,我真的想知道你这个无比卑贱的奴婢到底在乎什么,还有,你在乎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的抢过来。”
“只可惜,我在乎的是娘娘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哦,那是什么?”
“回娘娘,是人心,是许家英勇帅朗的少爷许靖的心。”
“你闭嘴。”周玲卿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要他的心,痴心妄想,看来当了女婢,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虽然周玲卿这一下扇的极重,周昕香的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眼神更加坚定了。
“奴婢知道自己姓什么,这种小事不牢娘娘惦记,不过有一事奴婢要提醒娘娘,进了宫,做了妃子,就该一心一意的服饰好圣上,别在把过去的事和人放在心上,尤其是以往的情郎。”
“好一个贱婢,敢这样和我们娘娘说话。”鸢尾站出来高声喊道,她速来爱拜高踩低,又对周昕香不满,此时此刻,正好可以落井下石,又可以在周玲卿面前出头,何乐而不为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平日里爱做墙头草的鸢尾啊,这你们娘娘还没说话呢,怎么了,狗仗人势啊!”周昕香一改往日的亲和忍让,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你!”鸢尾被说中了心事,恼怒起来。但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秒,自己维护的周玲卿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下去,鸢尾捂着脸,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不知轻重的奴才,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周玲卿瞪了一眼鸢尾,“再犯错,立刻滚回去,别让本宫跟着你丢人现眼!”
鸢尾自知刚才失了分寸,而且她这次能入宫,还是她奶奶求了好久才让冰绘姑姑答应的,她本就想进宫出人头地,不料撞上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子。急忙跪下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好了,这次就算了,起来吧。”
姜楚沫只当出了茧蝶这么一个奸细,却不知,更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但她不怕,因为萧恒炎是个足够让人放心的人。
书房里,萧恒炎端着热乎的茶杯,漫不经心的吹着,丝毫不管地下腿早已跪麻的茧蝶。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茧蝶闭口不答,只是将手移到后面捏了捏酸痛的脚。
紧接着,一杯热茶泼下来,正好泼在茧蝶的脸上。“啊!”茧蝶捂着脸瘫坐在一边,只见她的右脸上早已被烫的深红一片,与白嫩的左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手慢慢地扶上脸颊,捂住被烫伤的地方。
“说!”萧恒炎的声音及其的犀利,带着股冷冷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