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做些什么,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你从邪异阁里得到了些什么?”
“看来你也知道邪异阁,是不是对里面的宝贝有所心动?”越苍穹早已看见飞莱仙子听见邪异阁三字时的古怪表情。
“算你说对了,我听说邪异阁里的东西都是匪夷所思的宝物,不仅天下少有,关键是各个都威力无穷,稍有不慎便可遗祸人间,我怕你心术不正,干出什么天大的祸事?”
“那倒不会。”越苍穹把玩着对方话里的醋意,忽然肯定此女一定对邪异阁里的某样东西志在必得,否则不会这么纠缠“其实宝物都被我收了起来,也学会了使用之法,仙子要不要见识一下。”
忽然一伸手亮出那块玄武神镜,对着飞莱仙子猛然一照,却见一片亮光闪耀,飞莱仙子猛然一遮眼睛,退后一步说道:“什么东西?”
越苍穹趁她不防备之时,立刻祭起神镜,依照何缇所教的法门以镜光罩住飞莱仙子身形,跟着猛然一收,已将对方收入镜中,随即反转镜面望着镜内的人影,意外见到上面浮现出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在跪地哭泣。
那女孩衣衫单薄,楚楚可怜,旁边却没人理会,任由女孩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关怀,直到最后女孩哭得累了,才躺在地上傻呆呆地睡去。
这一番景象看得越苍穹目瞪口呆,不明白何以玄武神镜会显现出这样的场景,依照何缇所述玄武神镜内有独一无二的镜中世界,可收纳万物,并反照出事物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莫非这镜面上的小女孩就是飞莱仙子的内心世界,或许正是童年往事早就了一个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越苍穹忽然有几分可怜对方了,此女一定有段伤心往事。
但是此刻不是可怜对方的时候,越苍穹板起脸来逼问:“仙子莫怪我无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路上却始终提防于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你据实相告到底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飞莱仙子在里面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恶贼,休想逼我说出实话,我大不了自尽于此,绝不受你屈辱。”
“仙子何必如此,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邪异阁知道多少,我越苍穹虽然没你活得大,却已是见惯了沧桑,这世上什么恶人都有,有的恶形恶状,有的假仁假义,实在让人防不胜防,仙子若能解我心中迷惑,或许可以放你出去。”
“若解不了,你待怎样?”飞莱仙子嘴上不肯服输,倔强着问道。
“那我只好打破神镜将你永远困在里面。”越苍穹当即出言恐吓,那飞莱仙子还是有些见识,随即怒道:“你敢!”
“若是被逼无奈,又有什么不敢的?”越苍穹背着手冷冷笑道。
“好吧!”飞莱仙子大约是看出了这小魔头是不会手软的,只好说道“其实我复姓夏侯,本是夏侯家的义女,虽然自幼出生在机关世家,却倍受欺凌。”
“夏侯家的长辈从来不把我当做亲人,夏侯家的兄弟姐妹更当我是奴仆,整日呼来喝去,我在夏侯家的每一天都没有过过好日子,可是我却偏偏比他们都有天分,即使靠偷学我掌握最精妙的机关术,如果不是夏侯家的家主藏私不肯教我夏侯家的机关宝典,我此刻就是夏侯家的第一人了。”
没想到这个飞莱仙子居然是夏侯家的义女,倒真是出乎越苍穹的意料,差点儿惊呼冤家路窄,却听对方又说对夏侯家也有极深的怨恨,这才慢慢听她道来。
原来飞莱仙子的名字叫夏侯颜,乃是夏侯家家主夏侯廉多年前收得义女,奈何夏侯廉私心太重,虽然明知道夏侯颜天资极佳却不肯倾囊相授,甚至还一度猜忌自己这个养女,以至于夏侯颜在夏侯家的日子十分之不幸,积累了无数的仇恨,本来夏侯颜性子冷淡,一直也就这么过着,直到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改变了夏侯颜的命运。
原来夏侯家的有一位远房亲戚,品性极差,五毒俱全,常年住在夏侯家混吃混喝,惹人讨厌,最可恨的这厮鬼迷心窍,居然打起了方将chéng rén的夏侯颜的主意,几次对其轻薄都未能得手,夏侯颜曾向自己的义母求助,奈何她的义母却偏袒对方,甚至还想把夏侯颜一脚踢了出去,打发给那位亲戚了事,因此将这件事隐瞒了下去。
对方见夏侯颜投诉无门,越发放肆,几次将夏侯颜堵在屋中要行那禽兽之事,幸亏夏侯颜机关术颇佳,都被她逃掉了,最后一次更加可恨,还伙同夏侯颜的义母给夏侯颜喂下迷药,想要生米做成熟饭,也幸亏夏侯颜疑心极重没有上当,危急时刻居然使出偷学的机关禁术将那远房亲戚,压在房中窒息而死。
虽然逃过一劫,却也闯下了大祸,夏侯颜无路可去,找上义父夏侯廉,没想到夏侯廉帮亲不帮理,居然要处死夏侯颜为那远房亲戚报仇,这下终于让夏侯颜彻底死了心,两父女当堂决裂,夏侯颜仗着偷学的禁术,居然和夏侯廉展开斗法,二人居然斗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那时,夏侯廉惊叹夏侯颜的天分太过诡异,正要痛下杀手,却被某个神秘人赶到,强行就走了夏侯颜,至于这神秘人是何来历,对方却不肯交待,只说自己是邪异阁的主人,与夏侯颜有缘,早晚有一天会再重遇,而在那之前他指点夏侯颜去游历大陆,找寻志同道合的同伴。
后来夏侯颜找到这座飞来峰,化名飞莱仙子游历大陆,因缘际会结实了杨玄,才成为了寒门独一无二的上宾,后来的事越苍穹自然也都知晓了。